轻了些也下床了,她捂着大棉袄脸色苍白地在一旁看着儿子干活,担心他累着好几次要帮忙,张汉东说什么都不让,劝她进屋,她也不听,只好任由她在旁边指点。
觉得土差不多挖够了,他又去麦秸垛拽了两捆麦秸,随后拿着扁担去挑水。
挑水这个活他几十年都没做过了,但是就像骑自行车一样,摸着就会,从他家到池塘有一百五十米远,一开始觉得有趣,到后来只觉得水桶越来越重走来越发的难,干活这种事,谁干谁累。
好在彩凤去了不久就回来了,开始帮忙和泥,她懊恼地说:“老师真是财迷,这学期过去两个多月了,学费还是一分钱不减。”
张汉东笑道:“学校收费是国家统一标准,又不是进人家老师的腰包,咱们交少了,老师就要垫钱,这么多学生,那点工资怎么垫的起?”
彩凤又说:“其实可以等下学期再让燕子去念书的”
不等她说完张汉东就停下来认真的说:“这不行,现在不去耽误的就是一年,下学期去插班,燕子到时候什么都不会,很可能去几天就不愿意再去了,那不是耽误了她一辈子?”
彩凤说:“我是心疼你,那么早出门自己一个包子也舍不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