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姜槐的胸口而变得有些沉闷,却充满了无法言说的痛苦与迷茫:“您……原来都听到了吗……您什么都知道,那为什么……为什么您不救救她,您这么厉害……为什么……因为她是您的敌人,是您的犯人,所以……”
姜槐紧紧按住霜冉的双肩,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相信我,我并没有将她当作敌人。如果可以,我比任何人,都想要救她。但我没办法,我做不到。我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强大,我甚至……我甚至有些不甘心……”
“......不,不甘心......?”
霜冉啜泣着问道。
“是的,不甘心。”姜槐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苦涩全部吐出:“因为在这整场较量中,我输了,输给了偃师,输得很彻底。她的目光,甚至根本就没有看向过我,她根本没有将我当做一名对手。我……直到最后,都输得一败涂地。”
“但是我赌对了一件事,那就是偃师对你的感情,她爱着你,像是爱着自己的孩子一般爱着你,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留给你,将你送往最好的世界,送到了我的身边........我赌对了,所以这就是偃师给你的家。”
霜冉的哭泣渐渐平息,她仿佛从姜槐的话语中汲取到了某种力量,让她能够暂时放下心中的悲痛,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随后,她轻轻地挣脱了姜槐的怀抱,虽然眼神依旧涣散,但其中却多了一份坚定和释然。
“……如果可以的话,我能自己呆一会儿吗?”霜冉的声音细若游丝,却清晰地传入了姜槐的耳中。
姜槐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他凝视着霜冉那单薄而脆弱的身影,就如同那天夜晚的海边,仿佛随时都会海浪卷走。
然而,他也明白,人需要独自面对自己的内心,去消化那些难以言说的情绪。
于是,他勉强点了点头,眼中满是不舍和牵挂。
“任何时候,我都等着你。”
说罢姜槐抬手揉了揉霜冉的脑袋。
在他转身的瞬间,四周的一切都如同玻璃一般开始碎裂,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
原本漆黑的夜空被刺眼的阳光所取代,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
行人、车辆……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突然闯入,与这个即将崩溃的空间格格不入。
但谁也没有注意到突兀出现的姜槐、陆晚吟与墨羽。
“.......哥,她不见了。”
墨羽背着熟睡的陆晚吟,看向了姜槐身后。
当姜槐再次回头去看的时候,那里只剩下了一座喷泉。
喷泉的水随着音乐有节奏地升起、落下,溅起一片片晶莹的水花,却再也找不到那个让他牵挂不已的身影。
“没关系。”姜槐看着那些泉水淡淡地说道:“她一定会回来的。”
当天下午,姜槐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杜轻鸿。
杜轻鸿当时还在办公室批改学生的作业。
听到姜槐突然来了一句:“偃师已经解决了,两个月后凌羽市的兽潮也不会降临。”
他当时大脑是懵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后姜槐大概和杜轻鸿讲述了一下来龙去脉,用他可以理解的方式表示这件事已经解决了。
杜轻鸿这才冲出了办公室,马不停蹄来到了凌羽市觉醒者协会。
刘壮实当时正在批阅着两个月后对凌羽市兽潮的各种措施文件。
听到杜轻鸿突然来了一句:“事情已经解决了,两个月后凌羽市的兽潮不会降临。”
他当时大脑是懵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后杜轻鸿大概和刘壮实讲述了一下来龙去脉,用他可以理解的方式表示这件事天启兽私下解决了,包括两个月后的兽潮。
刘壮实这才冲出了办公室,直接来到会议室组织召开了紧急上报会议。
一天之内,全世界的协会乱成了一锅粥。
各大组织安插在协会内部的人手也在瞬间将这个消息回报组织。
所有组织也都无比震惊。
“你说什么?!天启兽单枪匹马解决了本应在两个月后降临的兽潮?!”
“你说什么?!天启兽在兽潮降临之前就解决了那些兽?!”
“你说什么?!天启兽撕开了裂隙,钻入了兽群的老家,把本应该降临的兽潮全灭了?!”
“你说什么?!天启兽把兽潮老家端了?!”
总之这件事越来越玄乎。
以至于原本那些并不看好天启兽的组织也开始从长计议,评估这只原档案的兽到底对人类有着何种意义。
当然,这件事的传播仅限于各大组织和协会高层。
然后就是夜魔巡游,协会需要查证。
他们付了高昂的手续费,请天启会、皇龙阁、第九研究院分别进行了兽潮预测。
而后三家组织都诧异地得出了同一个结论。
“......那颗凶星,消失了。”天启会的总会神惊骇无比地看着星象仪。
“......这可有趣得很啊,皇龙阁到目前为止,还从未看到过如此有趣的卦象。”穿着旗袍,手中拎着一把折扇的少女脸上露出了一抹诡邪的笑容,而后她的扇子轻轻点在桌面说道:“去把无畏者的瑶瑶给我叫来,就说她姐姐想她了,要和她一起吃个饭,如果她不愿意,就说我会亲自上门。”
第九研究院在精密仪器的科学计算下,也都无比惊讶。
无数的研究员们不止一次对比着数据,然后再和他们所设立的门达罗萨大学精英研究局“柴郡猫”进行数据对比。
不论如何计算,凌羽市本应该于两月后产生的空间裂隙现在都完全消失了,没有半点踪影。
“......这太不可思议了,这简直就是宇宙里的一个悖论,天启兽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金发女人端着咖啡杯,她的咖啡杯上还有着门达罗萨的logo,一只肥胖的猫咪抱着一个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