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意思说出来的话又被他猜到了，羞得声音都弱弱的：“怎么负责呢……”
她又偷偷瞟他，这次学乖了，只用余光。
夏之焉：“早让姚思淼给你顶上了，她是真需要补补。”
“这样啊……”卓霜然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是转专业的，不然指不定被认识的人告状了，“你早点跟我说嘛。”
“一开始怕你不想参加。想着帮你补补还有救。”夏之焉声音也柔软下来。
卓霜然嘀咕：“那你还挺M的，找个数学那么差的做队友。”
“你数学差吗？”夏之焉低笑。
卓霜然语塞。
所以，自己的学渣外皮早就掉得连渣都不剩了。
她也算是感受到了夏之焉这些出其不意的行为。如果是这种程度的出格，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
沈嘉惠一定是太乖了，喜欢按部就班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所以特别接受不了他的不按常理吧？
还真的是把她耍得团团转，他在背后一定没少笑话。她想象了逗弄仓鼠的画面。
“没想到你那么讨厌。”卓霜然轻锤在他胸前，咚的一声，闷闷的。
她发现自己似乎在撒娇？原来有不会的事情遇到他，自然而然就会了。
夏之焉也没躲：“嗯，就像看到可爱的猫猫狗狗，总喜欢逗一下。”
所以，他是在说自己可爱吗？
“和钱方说得好不一样，你不是喜欢那种风情万种的成熟的美艳的？”卓霜然问道。
“他想追任妍妍，只是提前解决一个假想敌。”夏之焉说得坦然，眼神近乎黏在了卓霜然的脸上。
他的视线过于猛烈，卓霜然不好意思地用食指挠挠脸颊：“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说完就看向另一边，她不敢看他，生怕读出一丝不喜欢她的证据。
“我喜欢……”
咚咚咚！
“呀？怎么还有人呢？不是早就通知了教室杀虫早点离开吗？”
突然，门被敲响，楼管大爷的声音如高音喇叭一下把教室里暧昧的气氛给熏没了。特别是他带着浓烈本地人口音的普通话，格外戏谑。
忽然听到有人进来，吓得卓霜然一把推开越靠越近的夏之焉，他咚地一声撞上了身后的黑板，瞪大眼睛显然是懵了。
“小夏同学呀？”大爷眯了眯眼睛仔细看了看，待看清了后语气也柔和了不少，“打扰你亲女朋友了？今天换个地吧，明天随你用。”
没等他们辩解，大爷就自顾自离开了，踏出门时还不忘提醒一句：“快走吧，记得别锁门。”
被大爷这么一说，原本还能勉强维持淡定的卓霜然一下慌了神，又是弄包又是理头发，眼睛四处看，不知如何应付这种尴尬场面。
本来还想趁机表白一下，这下全乱了。
“那、那个，力学竞赛要开始准备了，我先回去了。”她噌地起身，慌乱挥手，逃也似的离开。
眼看着就要冲出教室的时候，一股坚定的力量扣住了她的手腕，一个急停就撞上了一片说不上柔软的平坦。
怎么又被他环在怀里了！？逃不走的卓霜然紧绷着身躯，浑身发烫。
“我还没说完。”夏之焉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手上的力道放松，退了一步，给她留出空间。
卓霜然松了一口气，却也没转过身：“说什么？”
夏之焉换成了平常的语调：“我们找个地方，再说说力学竞赛的事，既然你知道了你就准备好被我尽情使唤。”
“哦。”卓霜然重重点头，重重深呼吸，将理智的脑神经唤醒，“去妍妍家吧，我的电脑和资料都在那里。”
“好。”他的回答清脆有力，干净又纯粹。
如果卓霜然回头，他就会看见夏之焉发自内心的笑容，就像网上说的，就像明媚的阳光，又温暖又耀眼。
北风夹杂着冷空气呼呼吹过，惊动了树枝上观察街道的小鸟。它扑腾了几下，就落到了地上，还没有停留一秒就被悠然的脚步声惊扰，一个腾空飞向了另一片草丛。
太阳只剩下余韵，照亮远处小小一片彩霞。橙色的路灯射下，投射出一长一短的身影，影子起伏，渐渐靠拢，又在相触的一瞬间分离。
卓霜然和夏之焉并排走在学校后门的小路上，步速并不快，有一搭没一搭，一会儿聊聊高数课一会儿说说钱方的八卦。
走着走着就互相靠近，却又在最接近的时候分离。小指触碰的瞬间，仿佛火花四起，迸发的热度一路循着指尖的轨迹沿着手臂一路到达心底。
如果说第一次的相触是不小心，第二次的碰触是巧合，那第三次又是什么呢？
心里有些期待，期待他勾上她的手指，然后覆盖上整个手掌。可他迟迟没有动作，仅仅是指尖一颤，想有动作时，她的手重又晃到了后面够不着了。
卓霜然目视着他们的影子，余光去看身边的夏之焉。即便现在很紧张，她还是感受到了他的不一样。
相比以前，他少了些分寸感和恰到好处的距离感。这是不是说明他也不淡定呢？
她忍不住想侧脸，在他的表情上一探究竟。
“想看我就光明正大看。”
他的话题转得猝不及防，笑脸亦是让人心神荡漾。
“别说出来啊。”偷看被抓包，卓霜然羞涩地傻笑。
“我喜欢被你看。”傻笑好像会传染。
心跳又漏了一拍，他和自己想的是一样的吗？
“我也……”
卓霜然欲抬头，却突然撞进他坚实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