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真相。
可不是么,被某位男妖精缠了一整晚,能有精神气儿才怪呢。
能来律所,全靠敬业二字强撑着。
好在那个男人还算有点数,提前把小林臻给送去了别的地方暂住。
要是今早一推开门,看到小孩子就坐在餐桌上,她真的会羞愤欲死,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下,昏厥过去的。
花了大半天时间,把手边的要紧事办完,她刚打算回去补个觉,收到了袁主任的内线。
“来来来,坐。”
“刚泡的大红袍,来一杯?”
“哦对,你们小女生只喜欢果汁和花茶,不喝这带点苦味的东西,啊有了,我这边有盒杏仁饼,说是从什么不知道哪里带回来的特产,几百块就这么点,你尝尝!”
虽然袁主任一直很热情,是个老好人,但今天格外地客气,令姜海吟有点手足无措。
“不用了,刚吃过中饭还挺饱的,那个……要有什么事,您不妨……直说?”
“咳咳。”
袁主任清清嗓子,坐在老板椅上搓了搓扶手,又咳嗽几声,才慢悠悠地说道:“是这样的,咱们律所去年的业务排名不太好,今年有计划冲刺一下,所以打算聘请几名高学历人才,这不是……地方有限嘛,所以……”
姜海吟愣住了,这是在赶自己走?
说实在的,作为这个年龄段的律师,她除了没有双学位,没有留外经历,无论业务能力还是经验,都已经算是佼佼者。
何况律师不是普通的员工,除非重大过失,或者确实不能给律所带来效益,一般来说,根本不可能发生辞退的事情。
姜海吟想问为什么会是自己,想说如果腾出办公室,只占一个工位,是不是还能留下。
可她也是有尊严的。
走到今天,除了给邹言当助理是心甘情愿的外,她也有属于自己的傲气。
“好,我知道了。”
她站起身,道:“今天我就会离开。”
“哎呀,其实也不用这么急啦……”
“当然急,毕竟之前就有好几个律所向我抛出过橄榄枝,给出的分成点数还挺高。”
她翩然一笑,转身走了出去,袁主任站在后面欲言又止,最终跺了下脚,没有追过去。
抱着纸箱子走在路上,姜海吟倒是没有多少失落的感觉。
就像她说的,此处不留,外面多得是选择。
现在律所的案子交出去了,自己私人关系介绍来的,只有两个,接下来的日子会变得轻松许多。
趁这个机会,她可以休养生息,多给小林臻做几顿饭,处理一下与邹言之间的问题,或许还能因祸得福呢。
“小臻他……不回来了?”
“嗯,再过几个月就要幼升小了,我给他找了个家教老师,这段时间,他会住在苟子鑫那边。”
虽然不知道家庭教师和苟律之间有什么关系,但听着应该是正事。
姜海吟自知没什么发言权,便呐呐地应了声,把另一副碗筷收了起来。
吃过饭,照例是邹言洗碗。
他并不排斥做家务,而且其实做得还挺好。
除了做饭,似乎没什么能难倒他。
姜海吟假装抹桌子,实际上在悄悄打量厨房里的身影。
笔挺的衬衫,勾勒出宽阔有力的肩膀,格子围裙系在腰后,显得更加紧窄,两根带子随着动作,摆来摆去……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像只猫。
突然,视野内的带子消失了,换成了……
她双腿不由地一软,连忙撇开眼。
“走吧。”
“……去哪?”
半小时后,邹言以实际行动代替了回答。
“昨天……昨天才……”
姜海吟撑着浴室的墙面,几次试图开口,被截然打断。
“嗯,以后每天。”
每天?!她还要不要活了啊!
“不……”
“你没资格拒绝。”
“可是——”
后半句话被舌尖抵着吞了回去,很快她就陷入浑噩,记不起自己要说什么了。
被抱着压在床上,正要进行第二回合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男人一手掐着她的脚踝,一手伸了过去。
姜海吟并不会以为这个电话能救自己。
毕竟昨晚也响过,好像还是个律协的什么领导,结果人家根本没放在眼里,直接摁成静音模式后,丢到一边,还一脸深沉地告诉她,下班时间不处理公事。
只处理她。
姜海吟默默叹了口气,刚准备享受这两秒钟不到的休息时间,脚踝上的力道突然松开了。
她一愣,支起上半身,抬头望去。
邹言已经下了床,随手捞起两件衣服,进了浴间。
还没完全息屏的手机上,依稀可见来电显示的最后一个字:芊。
白芊?
她心口一跳,整个人仿佛走进冷库,从浑身火热到遍体冰冷。
当穿着整齐的高大身影走出来时,她想也没想,开口道:“你要去哪?”
狭长的眼眸看了过来,一如既往地淡漠。
这一刻,姜海吟仿佛在其中窥见了几分不耐和厌烦。
她努力压下这种想法,扯起唇角,绞尽脑汁地找着借口:“很晚了,我一个人……会怕,能不能,别出去?”
邹言眯起眼:“之前你一个人在鸿园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