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带了几分担忧。 过去也有弟子在闯心境时突发意外的,她在林子里焦急了很久,终于看见一只兔子在树洞前徘徊。 棠素拨开挡路的灌木丛,这才瞧见树洞里躺了两个小娃娃,身上伤痕累累的,或许是受了伤在这休息,不得已霸占了人家小兔子的窝。 过个心境,过得遍体鳞伤。 见她靠近,醒着的那个舔舐了几下另一个孩子的伤口,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手却在发抖。 她还记得那时候师父们讨论了很久,说这俩小孩来历古怪,但最后还是把他俩留在了蓬莱。 棠素已经记不得这是哪一年的事了。或许是前晋,又或许是更早以前的事。 海那头的年岁如今早已不清晰,天明天暗,朝代更迭,人死人生,如今说来,和修者已经没有太多干系。 她发胀的胸口很久才平静。 一旁,言祝忽然问。 “不知修者是否知晓,这已经不是人王第一次与蓬莱联系?”她停顿一刻,解释道,“并非今上,而是前晋时的人王。” 棠素一愣:“你从何处知晓?” “毕竟在雅努斯上过活。”言祝微笑说,“吸食了地髓的修者,醉生梦死时什么都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