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腾地收拾好行李后,缓缓地站起身来。她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人,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迷茫,随后又像失去了所有生机一样,毫无神采地垂下头去。接着,她默默地把手伸进衣兜,掏出那枚铭刻着吴晓诺姓名的戒指,并将其轻轻放置于桌面之上。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甚至没有再回头看上一眼。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吴晓诺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想要伸手拉住余秋月。
然而,当她的手伸出一半时,却发现余秋月早已踏出房门,只留给她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吴晓诺的手臂就这样悬停在半空之中,无法收回,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她呆呆地伫立在原地,身体宛如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牢牢束缚住,难以挪动分毫。
许久后,吴晓诺才如梦初醒般,迈着沉重而又艰难的步伐朝着那张桌子走去。她颤抖着伸出右手,拾起刚刚被余秋月弃置不顾的戒指。指尖轻触戒环,仿佛能感受到上面残留的余温以及曾经的美好回忆。
戒指上镶嵌的璀璨钻石此刻正闪耀着夺目的光辉,似乎在无情地讥讽着她内心的脆弱与无力。
她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那其中夹杂着无尽的苦楚与自我戏谑之意,似乎是在讥讽自身的脆弱与无力。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戒指,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它揉进自己的血肉之中,好让这枚戒指彻底变为自身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紧接着,她缓缓滑倒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自己。
她的心神逐渐变得恍惚起来,往昔与他共度的美好岁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些温馨甜蜜的场景在她脑海里反复播放,每一幅画面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痛着她的心房,令她感受到一阵又一阵钻心的痛楚以及深深的落寞。
她实在想不通,为何上苍会这般戏弄于她?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才导致如今这样悲惨的结局?
泪水悄无声息地从她眼角滑落,浸湿了她粉嫩的面颊和单薄的衣衫。
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何如此悲伤,又为何会把自己逼入如此绝境。她拼命想要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然而不争气的泪水却似决堤的洪水般源源不绝地滚落而下。
吴晓诺蹲坐在桌子旁边,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抱住自己,仿佛在寻求一丝温暖和安慰。
余秋月匆忙地抓起行李,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了那个寝室楼。
她的眼眶里已经充满了泪水,它们在那里打转着,像是随时都会溢出的泉水。她的心跳如鼓,每一次跳动都似乎在提醒她,她正在逃离那个满是自己爱的回忆的地方,还有当时被抛弃时的绝望和伤心,每一步都让他感觉历历在目。
突然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无法抑制地顺着脸颊滑落。她的双眼已经被泪水模糊,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看世界都变得朦胧而不真实。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一阵哽咽。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她的脸颊倾泻而下,浸湿了她的衣领,留下了一道道斑驳的泪痕。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千刀万剐般的痛楚。
她紧咬着嘴唇,双手死死地攥成拳头,竭尽全力地想要抑制住自己如潮水般汹涌的情绪,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她无法做到,因为余人,秋月实在无法接受,那个曾经给予她爱和快乐的人,竟然如此决绝地将她抛弃。这样断崖式的分手,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痛彻心扉的背叛。
余秋月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般,伤心地逃出了学校,来到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街道上的喧嚣与她恍若隔世,仿佛她与这个世界已经完全割裂。
她的眼泪依旧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她的呼吸也越发急促。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走多远,还要走多久。她只知道,她必须不停地走,一直走下去,直到找到那个能让她心灵得到慰藉的地方。
最终,她上了车,回到了那个她心目中绝对安全的温馨港湾。
———下午
(来云间博物馆)
姜瞳脚步匆匆地赶到签约地点,站定在门口后,她停下步伐做了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慌乱的心跳平复下来,并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沉着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稍稍稳定住情绪之后,姜瞳从包里掏出手机,找到策展人的号码并拨了过去。
没过多久,电话便被对方接听了,策展人略带磁性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喂,您好,请问是姜瞳小姐吗?”
“是的,您好先生!我已经到达指定地点了。”姜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紧张。
听到姜瞳已到,策展人似乎很开心:“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所有人都在会议室里等着您呢,请您直接进来就可以啦。”
姜瞳轻声应和,表示知道了,然后挂断了电话。她再次深呼吸,给自己暗暗鼓劲儿加油后,伸手轻轻推开眼前略显厚重的大门,抬脚迈进了这栋看起来十分气派奢华的大楼。
进入楼内,姜瞳根据工作人员的指引,顺利抵达了位于五楼的会议室。只见会议室的门上悬挂着一块醒目的标牌,上面用中英双语清晰地写着“签约室”三个大字。
她轻轻地推开门,缓缓地走进房间。目光所及之处,一个面容和蔼、笑容可掬的老爷爷出现在眼前。姜瞳不禁有些惊讶,原来这位传说中的策展人竟是如此慈祥可亲。
“您好,我就是姜瞳。”她礼貌地向老人打着招呼。
钟挚见状,连忙起身相迎,热情地说道:“姜瞳小姐,久仰大名!我叫钟挚,是来云间的老板,同时也担任本次展览的策展人。很高兴能与你见面,请坐吧。”
“谢谢您,钟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