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在嘴里低声骂了一句什么,比了个放行的手势。
“所以,村里有车么?”茶無和黑瞎子走到青年面前,茶無问。
“有!”叫刚子的青年侧头吩咐了一句,手下人立刻开了一辆车子过来,停到周围。
茶無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儿碎银子,递给了刚子。刚子见不是纸币,而是银子,愣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一旁,老者恶狠狠的看着茶無与黑瞎子,嘴里不停的碎碎念着。
正当茶無要登上车时,老者突然叫停,看着黑瞎子的墨镜,高声喝问:“等等,你是。。。黑瞎子?”
黑瞎子不动声色的变了个口音,谎话张口就来:“什么黑瞎子,我叫齐白!”
老者显然不相信黑瞎子的解释,语调阴沉的说道:“黑爷,你这就不地道了,”
说着,他上上下下的打量黑瞎子,眼神重点在黑瞎子上身的血迹上停留了一会儿,道:“这是,下了哪个斗啊?怎么,伙计就剩一个人了?呦呦呦,瞅这妞儿这白净的,黑爷还挺怜香惜玉呦!”,
见骗不过老者,黑瞎子收回搭在茶無肩上的胳膊,向前走了一步,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似笑非笑道:“怎么着?画出个道儿来。”
“黑爷,这附近,方圆几里地,可就一个斗!还是个旱斗!别装傻!”老者像一条毒蛇一样眯起了眼,冷冷道。
黑瞎子淡定的看着老者,看他想说什么。
见黑瞎子和茶無如此沉得住气,老者只得率先问到:“在墓里,有见到其他人吗?”
“当然——”黑瞎子故意拉长了语调,过了一会儿才道:“都折了”
“不可能”老者道:“明明都找垫背——”
“叔!”老者身后刚子喊了一句。
黑瞎子用最漫不经心的笑意掩饰着心底的冰冷,继续道:“黑爷我这身手,都这样了,哪里还剩什么其它人呢?这妞儿是黑爷我队里一个亲戚家小孩儿,没下地。”
老者打量了一眼茶無整洁干净的旗袍,又看着狼狈的黑瞎子,将泥手伸进嘴里,吹了一个‘三长一短’的口哨。
黑瞎子听到哨声,后退了两步,来到茶無身侧,正打算拉着茶無一起跑,就见村里跑出来三十来个男子。
村里新跑出来的人速度很快,一看就是训练有速,并且都是壮年,眼神中带着明显的狠厉,手里也都拿着兵器,围向茶無与黑瞎子。
老者眯起眼睛,阴狠的盯着黑瞎子,威胁道:“说,你在斗里遇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全是机关,带着一身伤出来,车还抛锚了”黑瞎子道。
老者看不清黑瞎子墨镜底下的情绪,但直觉告诉他,黑瞎子在说谎,老者又冲着身后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听到口哨,周围的人一齐发起了进攻。茶無立刻与周围的人缠斗在一起。
老者见这么多人围攻,茶無竟还游刃有余的护着黑瞎子,对茶無挑拨道:“不论您是道儿上的哪位,可以一个人走,双拳还难敌四手呢,是吧?不要掺和进我们的事!”
“不可能!”茶無道。
听到茶無坚定的反驳,看见她时不时护着自己的动作,黑瞎子的眼神微微一闪,墨镜完美的隐藏了他的情绪。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者道。
黑瞎子想到自己一开始就注意到的,村口的隐约血迹,忽然插嘴道:“你们不是这个村子的,之前的村民呢?”
“当然是杀了”老者混不在意的笑道:“不然,等着被/举报么?”
“你、们、屠、村?”听到两人的对话,茶無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从包里抽出了那把剑,没有拔剑出鞘,仅仅凭剑鞘就挑飞了周围的一圈武器。
金属制的剑鞘旋转,飞舞,跳跃出一道道残影,茶無的动作越来越快,眼底有暗红的光闪过。
“呵,那个墓就是个死地,掺在齐家队伍里的汪家人知不知道你派他们去送死?他们都死不瞑目!好像还有你的亲儿子吧,真舍得呦~”黑瞎子看着老者说到。
趁着老者因刚刚的话分神的一刻,黑瞎子几个闪躲,绕开了包围圈,跑到老者面前,试图挟持他。
老者迅速回过神来,故意跌坐在地,躲过黑瞎子的擒拿手后,抓起身边的铁锹砍向黑瞎子。
茶無见状,将剑连着鞘抛飞,正中老者的铁锹,发出铿锵的声响,老者也因为冲力被迫后退了一步。
剑在击中铁锹后反弹而回,茶無腿一蹬地,身体侧翻,在半空中旋转了几个圈,扫飞周围的几人,恰好接到了剑。
她抛飞的方向正好冲着黑瞎子,三两步走上前,一把抓住黑瞎子的手腕。
茶無手腕一扭,将黑瞎子提到身前,单手搂住了黑瞎子的腰部,将人抱起来,方便自己打斗。
肌肉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黑瞎子有些失神,他闻着茶無身上的幽香,略低下头看着茶無的发顶,眼神晦暗不明。
茶無的动作越来越快,不久后,她的四周已经倒了一圈人,唯有剩下的身手最好的五人,勉力与茶無缠斗。
茶無的眼中血色一点点蔓延,黑瞎子感受到身侧的温度有些上升。
‘快一点,再快一点’,茶無心里想着,眼神却愈加冰冷。有汗水从她的鬓角滑落,滴在黑瞎子身上,带着清新的体香。
忽然,黑瞎子耳朵一动,一把抱紧住茶無,用尽全身力气带动茶無,就地一滚。
不知哪里来的子弹打在了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
黑瞎子抱着茶無滚了几圈儿,爬起身,扑向开枪人的侧后方,一把将他锁喉撂倒在地。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