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绿芦张了张嘴,一脸无语。
这是她送给那个施家小姐的,这位怎么就自己吃上了?
一个大男人吃麦芽糖,还说他很喜欢?
不过怎么说人家是小姐的夫婿,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提起背篓就要告辞。
她已经耽搁太久,外面雨没停也得走了。
“稍等,”施云桢叫住了她,抬手,轻轻推开窗。
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了,窗棱刚刚开了一条缝隙,呼啸的风就裹挟着一阵雨点飘打进来,染湿了广袖口上的银丝暗纹。
绿芦脸皱成了一团,这风雨,她要回去只怕得湿透了,心里懊恼得很。早知道应该听张氏的话,果然蜻蜓低飞就是下雨的天气预报,是她自己大意了。
施云桢似是能看穿她的心思,合上手中的账本,掩袖轻咳一声:
“我让掌柜套个车,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