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玉浅笑:“好,我会尽力的。”
闻言,沈清浅有些不悦,说:“不是让你尽力,为父也不逼你,你有你的事要做,但也别把自己置于危险当中。”
沈娴玉垂眸应下:“好。”
沈清浅抬手放在沈娴玉的肩上,示意进去尚清堂:“唉,不说这些了,阿玉怎么自然怎么来吧,有什么事跟我们说就行了,接下来就让我们给你想办法解决……哎,对了,你的手给我看看?可以吗?”
沈娴玉垂眸,片刻后抬起左手,沈清浅抬手将她的手拉到眼前,斥道:“把障眼法撤走。”
沈娴玉顿了一下,左手一收一放,随后手心里就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却又难以忽略的圈,边缘还泛着浅淡的灵光以及半只手臂若隐若现的线条轮廓。
这个时候皓黎谙也过来了,看了一眼后神情就有些惊讶,她说:“已经扩散的这么开了?”
沈娴玉闻言只是耸耸肩,语气随意的说道:“我已经无所谓了,就这样吧。”
沈清浅垂眸看了一会儿就松开了手,略一摆手说:“走吧,我们进去。”
沈娴玉垂下左手的那一瞬间又重新施起障眼法掩着,然后应下跟在沈清浅和皓黎谙的身后。
尚清堂挤满了人,但是内部建设用的也是十分昂贵的材料建筑而成的。
三人来到二楼的观望台,此时的观望台除了他们三个,也还有一些别的人,都是江原未的朋友。
这些江湖朋友很多都是在以前一起就读的银黎学院认识的,陈曦就是一个,现在还担任上了现今第九大门派风云阁的大阁主。
算起来,从第一次见面,认识的第一天起,这个叫陈曦的就一直跟在江原未身边,尽管那时江原未还没有改姓,那会儿的他还是沈家的大少爷。
来到二楼之后,沈清浅和皓黎谙只是简单嘱咐了几句沈娴玉就去别处帮忙了,沈娴玉不用帮忙,要帮也只是负责监工,可谓是……无聊。
直到大典快要开始,沈娴玉才见到江星海上来二楼陪她。
江星海一上来就跑去找沈娴玉,十分乖巧的说道:“母亲,一会儿没见了,你还是这么美。”
沈娴玉“啊”了一声浅淡的笑道:“是吗?”
江星海很认真的点头说道:“是啊,母亲不愧是全界美人榜第二?名不虚传!不知母亲一开始是不是就是在这个位置的?”
沈娴玉掩嘴笑了一下,说:“我以前是第四。”
江星海“哇”了一声说道:“那也不错了母亲。毕竟这个美人榜可是全修真界的。”
沈娴玉漫不经心的垂眸看着台下她为数不多认识的人,淡淡的应了。
江星海回身坐到二楼设坐的椅子,听到沈娴玉在身前头也不回的说道:“星海今后也是太子殿下了,往后要爱护好百姓。”
江星海点头应下:“嗯,我会的,母亲。”
过了一会儿,江星海又问:“那母亲一会儿要跟父亲一起吗?”
沈娴玉侧着身子,垂眸说道:“我就不去了,你跟你父亲去就好了。”
江星海有些失望,但心里也知道劝不动这人:“噢……”
沈娴玉被他这反应逗笑了,问:“你就这么想我去?”
江星海闻言很认真的点头:“嗯……”
沈娴玉坏笑道:“那你想想吧。”
江星海:“……”
这时大典开始,江原未换了一身帝王袍从侧门进入,然后飒飒踏踏的走向台中间。
进行这个登基大典既费时又费力,但走完这些固有的流程之后已是深夜了。
回到沈家的区域花苑更是接近子时。
江原未回来就把帝王袍脱了,然后躺尸般仰躺在榻上。
沈清浅和皓黎谙也累的不轻,回来后洗漱完就回屋睡觉了,沈娴玉处理完江星海的事就来至江原未的榻前,眼神冷漠的看着,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江原未睁开疲惫的眼皮,声音慵懒的说道:“我想,你心里既然已有答案,那么,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信的,是这样吗?”
沈娴玉垂着淡蓝色的眼眸看着江原未,轻声问道:“祝行翊,是你杀的?”
江原未心知今晚不会好过,但也没想到会令她生气,坐直身子正色起来,嗓音略有些沙哑的说道:“难道他不该死吗?自古高位,有能者居之。还是说,你认为我会做的不好?”
沈娴玉轻叹一声,转身倒了一杯水递到江原未眼前,说:“你明知我不是在说这个……”
江原未接过她递来的水杯,喝完后就随手放到桌案上,语气颇为欠揍的说道:“多谢小玉给我倒水喝没有让我哑死。”
沈娴玉:“……”
明明是在道谢,却怎么听着让人很想抄起家伙往他脑门一砸呢?
怎么听都不像是在道谢,还是眼不见为净,沈娴玉偏头把水杯放回原位,然后起身离开。
身后又传来江原未的声音:“你要是想走不如等明早吧,我送你。”
沈娴玉顿步,回头看向他,眼神带了点别的却又难以觉察的情绪,问:“你怎么知道……”
江原未抬起一只手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笑说:“我就是知道。”
在登基大典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看见你接到了一张符书,估计是那处人间又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