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吵了一架,竟嚷着要离婚。 小儿子更是浑不吝,要给人家当上门女婿。 孙家父母都是要脸的人,怎么可能让儿子当上门女婿? 一家人吵来吵去,最后只能分家。 孙强像斗胜了的公鸡,诉说着吵架的情景。 最后问陈桂香:“怎么样,我厉害吧?” 陈桂香撇撇嘴:“还行吧。” 分家好,分开过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就算孙母他们跟着自己,没人挑拨,以孙母宠爱儿子的程度,肯定会一心一意帮衬他们。 想到这里,陈桂香心里像吃了蜜一样。 沈黎不吝啬夸奖:“小姨父就是厉害,战斗力无人能比。”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小姨父。”孙强会说话,这是变相夸沈黎。 其余人听了,心里自然高兴。 孙强留下吃饭,饭后帮着沈家搬家。 是的,就是搬家。 沈家终于可以搬到新房里了。 过年就在新房那边过。 王奶奶,李阿姨都来帮忙,还说要给沈家温锅。 其他人也来帮忙,沈黎给他们看过病,一分钱没要,这个情,他们得还。 沈黎自然高兴,极力邀请。 还有人站在不远处看着,问沈玉清是否需要帮忙。 他们相处多年,关系不算好,但也不算差,谁家有个什么,都会伸手帮忙。 沈玉清一连得了七个女儿,一直被人骂作绝户,后来生了儿子,身子骨不好,邻居们背后说沈家是绝户的命,这儿子养不活。 沈珂磕磕绊绊长到了七八岁,看样子能成人,邻居们这才闭了嘴。 沈家孩子多,吃得最差,穿得最破,在燕尾巷大杂院里是出了名的。 猛然间,沈家发达了,邻居一时接受不了,背后红眼的,不止大翠花婶子一个人。 沈黎搬着东西往外走,忽然觉得脚下有个东西。 她看也没看,直接踩了上去,还故意碾了一下。 霎时间,大杂院里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喊声。 沈黎这才意识到踩了人,连连道歉:“呀,是胡大娘呀,您把脚放我脚下边干什么,我这忙着搬东西,也看不见脚下有东西呀。您可小心这些,别再让我踩了脚。” 她力气很大,估摸着胡大娘的脚肿了。 胡大娘蹲下揉着脚,愤恨地看着沈黎:“你就是故意的。” “我真没看见,不好意思了,胡大娘。”沈黎不承认,也不想理会这人,继续搬东西。 都说破家值万贯,沈家的屋子不大,东西看着不多,搬起来着实费力。 来来回回搬了许多趟,一天才收拾完。 沈二叔和赵立春也来帮忙,见屋子宽敞,很是替哥哥一家高兴。 “可从大杂院办出来了,再也不和别人抢厕所了。”赵立春在大杂院住过,最不喜欢早上去厕所的时候。 陈桂珍笑了:“谁说不是呢?” 她也不喜欢早上去厕所,排老长的队。 到了新家,陈桂珍和赵立春忙着归置东西。 沈黎怕大家饿,去厨房做饭。 家里有孩子,沈二叔和赵立春没留下,看着新房整得差不多了,辞了出来。 陈桂珍继续收拾东西。 “今天累了一天,咱们简单吃些吧?”沈黎拿出白面和韭菜,“吃韭菜面条怎么样?” 韭菜是沈黎种的,种在了木箱子里,暖和了搬出来晒晒太阳,天冷了就搬屋里去。 现在长老高了,嫩绿嫩绿的,看着就喜人。 沈玉清喜欢吃面条,直接答应,随后继续收拾东西。 陈桂珍让沈黎看着办,她不挑食,都行。 沈珂觉得没肉:“大姐,能煮点咸鸭蛋吗?” “行,一人一个咸鸭蛋。”沈黎洗干净韭菜切成丁,活在面里面,擀成薄皮儿,直接切成条,就是韭菜面条。 沈苒吃过一次,喜滋滋道:“大姐做的韭菜面条一定好吃。” 陈桂珍想说,用的全是白面,能不好吃吗? 可看孩子们都高兴,就没说扫兴的话。 算了,过日子也不是这一天就能吃穷的。 沈黎见陈桂珍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笑了。 久违的韭菜面条,出锅加上盐,滴上香油,配着咸鸭蛋吃,别提多美味了。 沈珂仰起脸:“大姐做的饭就是好吃。” 沈萱白他一眼:“少拍马屁,大姐做饭好吃,还用你说?” 沈珂揉着肚子:“我说说怎么了,好吃就是好吃,好吃就应该说出来。” 话音未落,外面有人喊沈黎。 声音很陌生,没有听过。 沈黎去开门,打开门见是一个陌生人:“我就是沈黎,你找我?” 男人四十多岁,穿着中山装,笑着侧了侧身子:“不是我找你,是我们院长找你。” 沈黎朝后看去,见到一张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