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别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 为了转移赵晓雅的注意力，沈黎给徐晖使了个眼色。 徐晖说自己难受，让赵晓雅拦着自己。 赵晓雅将人来入怀中，问徐晖：“好点了吗？” 徐晖点头：“好多了，谢谢晓雅姐姐。” 车上一个女人开口了：“她那么老，你怎么喊她姐姐。” 沈黎看过去：“辈分如此。” 那人顿时不说话了。 半个小时后，沈黎他们到了城里。 说是城里，就是比公社建筑高点，新点儿，与后世的高楼大厦比，没啥好看的。 沈黎昨晚找刘兰芝要了地址，看了看时间，道：“快晌午了，咱们先去吃饭吧，吃了去买点东西，再去找小丫头。” 依她的意思，他们只是去看一眼，知道小丫头过得好就行，没必要大张旗鼓，反而给小丫头带来麻烦。 可几个孩子不同意，想给小丫头带东西。 城里国营饭店不小，是两层楼，门头比较大。 沈黎带着人进去，看了看黑板上的菜，今天有水饺。她道：“咱们吃饺子吧。” 赵晓雅没意见，徐晖兄妹也同意。 五个人要了三斤饺子，沈黎给了钱和票，又问服务员，百货大楼怎么走，又问刘兰芝亲戚家怎么走。 服务员挺傲气，看在沈黎点了三斤饺子的份上，指着外面道说了地址。 饺子上来，沈黎给孩子们分饺子。 这个时代饺子挺大，馅料挺足，徐晖要了十个，需要吃八个，徐蕴要吃五个。 赵晓雅吃了十二个，其余都归沈黎，沈黎碗里有二十几个。 这一幕看得服务员一愣一愣的。 这个女同志那么瘦，竟比男人还能吃。 赵晓雅还觉得沈黎不够吃：“要不要再加点儿？” 服务员瞪眼，还来，也不怕撑着。 沈黎摇头：“ 这饺子分量挺足，我刚好能吃饱，你们能吃饱吗，要是不饱咱们再要点儿。” 酸菜猪肉饺子，沈黎很喜欢，三两口一个，二十来个饺子，转眼下去一半。 赵晓雅总觉得他不够吃，想让沈黎再买点儿。 还没开口，外面进来两个男人。 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 沈黎他们齐齐朝门口看去，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徐晖先开口喊了出来，举起手：“程叔叔？ ” 程元谨寻声看过来，一眼看见了沈黎，眼睛一亮，直接走过来：“你们怎么来了县里？ ” “ 买点东西看个人。”沈黎解释。 程元谨拉了一张板凳坐在他们隔壁桌，对沈黎道：“ 我正准备去找你呢，有点事。” 沈黎颔首，问：“很重要吗？ ” “ 不是很重要，你先办事，有时间咱们再细说。”程元谨语气温柔，和平时不太一样。 胡政委频频看他，遮掩住眼中的戏谑。 老搭档有情况呀，一会得好好盘问盘问。 沈黎：“ 要是不重要，回头再说。” 她今天有事儿，顾不上说这些。 程元谨见他们吃的饺子，也点了同样的饺子，扭头问胡政委：“你吃多少？” “先来一斤半吧。你请客。”胡政委瞥眼偷瞄程元谨。 这个女同志长得真漂亮，他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同志。 就是年龄有些小。 程元谨不知胡政委的想法，喊来服务员，要了三斤饺子，给了钱和票，对沈黎道：“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沈黎咽下嘴里的食物，道：“下午应该能回去。” “我去买点东西，你帮我少给我妈吧。”程元谨道。 侄子和侄女的奶粉没了，上次他妈还念叨呢。 沈黎答应：“下午四点半，你去汽车站找我们吧。” 四点半最后一班车回公社。 程元谨答应：“行。” 沈黎吃完，和程元谨道别，带着徐晖几个离开。 他们走后，服务员上了饺子。 胡政委拿起筷子，吃了一个，没尝出滋味，心里想着沈黎和程元谨的事，忍不住问：“你和那女同志什么关系？” 不可能是一般关系，程元谨自己都没发现，他说话的口气都变了，柔声细语的，他从来没见过。 就是对待医院的护士，文工团的女兵，他都没这样过。 胡政委敢用人格保证，程元谨对人家有意思。 程元谨吃了一口饺子，忍不住赞叹：“这饺子真不错，回去让炊事班也包一顿饺子，不要肉馅儿，素馅就行。” 胡政委见他转移话题，继续追问：“别打岔，你老实交代，你和刚才的女同志什么关系，别告诉我没关系，我不信。” “你都不信了，我还说什么。”程元谨继续吃饺子。 胡政委：“……”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沈黎不知这边的事儿，循着地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