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脑海中出现这几个字的时候,识海深处,那枚法则种子骤然传来波动。
提示自己……猜对了。
江槐有些惊奇,
自己所开创的法则恐怕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变化,不然明明都没有创造成功,却如此灵动?!
细细感受一番,江槐意识探出,再度放在那身穿蓑衣的人影上。
这一切看起来慢,但其实,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噔噔噔!”
肉山轰然塌陷中,对方后背重重的撞在一尊血肉山壁上,肉石滚滚砸落,惯性减弱,总算是止住了身形。
“你,真的很出乎吾的意料——”
那身穿蓑衣身影狠狠的吮吸了一口气,幽幽抬头,披头散发中两双乌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江槐。 “你明明如此强大,但吾从始至终却都没有觉察到你的存在,若非吾的后代带回信,吾恐怕到现在都无法察觉你……”
声声嘶哑之音从身影中传出,毫不掩饰其中的震撼,惊愕之意。
尤其是那看向江槐的目光,除了冷漠之中,竟充满欣赏。
若是将此人献祭给真祖,恐怕能得到不少反馈。
也就在这时,
江槐总算是看清楚了这身穿蓑衣之人的长相。
却是平平无奇,和寻常的巨人一样,不修边幅,唯独不同便是头戴一顶乌鳞王冠,量身打造,顿时有一种主宰众生的压迫袭来。
诡异始祖!
是了。
江槐顿时如临大敌。
如果说目前阶段,他最不想发生碰撞的,诡异始祖无疑排在最前面。
作为目前而言,唯一踏入祭道之上的存在,对于其他仙帝,拥有足矣碾压的力量。
不过……
这一番碰撞下来,江槐发现对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强大。
不管什么原因,总之,又有何惧?
“你应该庆幸,之前无法察觉本座的存在。
虽不知道你用了各种手段能够将本座拉入这般世界,不过本座可以诚恳的提醒你一下……你会后悔的!”
江槐声音豪迈,举手投足间,帝王尊严尽显。
身怀无敌之心,如荒天帝那般,纵然是面对不可想象的强敌,又有何惧?!
一路杀过去就是!
到了最后,人数占优的只能是自己!
祭道,又如何!?
能将自己带去这不明不白的地方,保不齐哪天自己疏忽大意,又来上这么一出。
一次两次自己能撑过去,可谁也不敢说每次都能反应过来,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那就把对方打到不敢用这种诡异手段为止。
正好,试一试自己和祭道之上的真正差距在哪里。
而且,江槐心中也有一种明悟。
肯定有差距,但不足以对方随意镇压自己。
不然,岂能和自己纠缠至今,早就绝灭自己了。
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有世外桃源阵法,是如何让自己中招的。
算了,不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思考事情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强项,杀过去就是了,想不出来答案,那就杀出一个答案。
……
似是有不可见的微风袭来……
血湖髓水上泛起层层涟漪……
江槐踏步而来,平复内心,重新变得毫无波澜。
遮天岁月,纵然是那些自斩一刀的禁区至尊,面对叶天帝,明知不敌,也敢于出手。
遮天时代的头铁,只有站着死,都是一世无敌,从未怯懦!
这种头铁,江槐亦有。
该苟的时候就苟,但若是苟不住……管那么多做什么。
境界强出又如何,谁求谁赢,只有打过才知道!
“杀!”
杀声震天,男人脚下混沌之气浩浩荡荡,汇聚成肉眼可见的汪洋大河,雾霭汹涌,法则环绕,
一双冷漠的眸子直视那身穿黑色蓑衣之人。
紧接着。
帝血沸腾之间,男人身影瞬息而至,竟是直接一把抓向那黑影。
对方似乎早就有所提防,当即大喝。
怒声咆哮,浑身发光,一枚又一枚的符文蒸腾,法则洪流像是天河倒流而下,要阻隔江槐。
不过还是太慢。
江槐抡动强而有力的臂膀,言出法随而动,禁锢对方,同时,覆着混沌真气的璀璨铁拳已经贴向对方面门。
“砰!”
根本来不及反应,足矣撕裂天穹的拳头直接重重的落了上去。
江槐这一拳势大力沉,以盘古真身,融合雷帝大法,真龙宝术,杀之奥秘等等,
一拳落下,那身穿蓑衣之人当即血肉撕裂,身后血肉巨峰直接炸裂,整个人更是倒飞出去,砸落在血湖中,这里直接发生地震。
“你……你究竟是谁?”蓑衣人费力爬起,声音沙哑,竟是嘴角泣血。
虽说自己以这种秘术杀来,部分修为被封印。
但即便如此,它依然自信能够随着镇压一尊仙帝,此刻却自己吐血,无法置信。
江槐身形未动,同样,也未开口,冷漠的眸子仿佛能穿透一切虚妄。
周身,混沌之气依旧汹涌澎湃,如同一片独立的宇宙,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对方看向江槐,下一刻,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神色突变,竟是直接舍弃身下孤舟,朝着一处掠去。
那孤舟也是结实,硬生生承受二人碰撞的余波不毁。
不过即便这样,也慢了。
江槐手中的霸刀已经落下。
霸道已经无形,如空气一样,不,甚至比空气还要虚无,肉眼,神识,皆探查不到,真正的防不胜防。
故而,当一刀落下,那凌厉无双的杀意滚滚袭来时,身船蓑衣的神秘人影这才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
“哧!”
惊鸿刀茫从永恒的未知之地杀过来,杀意凛然,带着滔天杀伐之力,锋锐不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