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道士,去九华山,当心被和尚打出来!”韩元驰打趣道。
“道祖心中坐,九华山去得,寺庙去得,天下也去得。”
“观景而已,哪儿有救人重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比你清修的功德大。”
“打住!打住!那是佛家的说法,我是道士,道家讲究‘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刚刚已经说了,醒不醒在他自己,我就是在京城住十年,他该疯还是得疯,该死还得死。”老道吃饱喝足,拍着肚子道:“歧王殿下向来超脱,这次执念怎地如此重?”
因为他是因我而伤,韩元驰心道。
面上却是不显,端起酒杯,小尝一口,“道长既然心意已决,本王自当放行,只是可惜梅花道人的真迹,无人共赏,只能放到库里积灰了。”
“梅花道人的真迹?可是《秋江渔隐图》?”老道眼睛瞪的铜铃一般。
“何止《秋江渔隐图》,还有《双桧平远图》、《嘉禾八景图》,殿下本想装裱后一并送给道长,无奈道长心急要离去,怕是来不及了。”身后的卫融说道。
“来得及,来得及!我不走了就是了!”
“不是要去武当山看云海奇观?”韩元驰问道。
“不去了!不去了!云海可以改日看,梅花道人的真迹可不是天天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