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她,见她神色坚定,心烦意乱地转过身去。
一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也大概了解了裴子徵的性格。看上去文文静静好说话,其实执拗得很。既然是要鸣冤雪恨,她不好置喙。
只是闷闷道:“你可曾想过,郑东家在京城里,会有多么担心你吗?”
还记得出发的时候,郑子衿念念叨叨,尽管克制,脸上却都写满了牵挂。
她看得出来,他心里无时无刻不想见她,不在担心她的安危。若不是戚韫那边还有人盯着,怕薛鸣佩的去向被发现,他早就插着翅膀自己跑过来了。
听扶山说,今年郑家人都让薛鸣佩去溧州一起过年,可见心里早就已经把她当作儿媳妇看了。
薛鸣佩既然欣然同意,应当也是明白郑家意思的。
现在怎么又和这个道士纠缠得不清不楚的,还要为了这个人又去涉险!
“我明白,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绝不会不知好歹,不知轻重,不自量力。”裴子徵拍了拍她的肩膀,认真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一定活着回去见你们。”
萧书眠“啧”了一声,眉尖冷淡地蹙起,将裴子徵的手打开,漠然道:“我一起去吧,多个人多个帮手,起码我有功夫,绝不会添乱。”
离开之前,她答应了郑子衿会照看好薛鸣佩,好歹这也是她徒弟,放着不管不是她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