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挥手让众人退下,单独召见姚福:“你为何出此不祥之语?若说真话,必有重赏;若敢虚言,定不轻饶。”姚福深知事关重大,便如实相告:“‘是非之源,皆由口出’,吾主在上,我实是传达圣意之人。因姜王后在西宫自尽,二殿下失踪,王上受妲己蛊惑,已下旨明日早朝将四位大臣无论对错一并斩首。今夜我于心不忍,才将此事泄露。”
姜桓楚闻听此言,心中大震,急问:“姜王后为何会自尽?”姚福便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殷受残暴无道,杀儿诛妻,立妲己为正宫……”姜桓楚听罢,心如刀绞,痛不欲生,大叫一声,跌倒在地。姬昌见状,忙命人将他扶起,劝慰道:“王后已逝,殿下失踪,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今夜各自准备奏章,明日面君进谏,定能还你一个公道。”
桓楚边哭边道:“我女儿已死,我怎能坐视不理?我要独自面君,为女儿洗清冤屈。”姬昌道:“贤伯可独立一本,我等三人亦将各自上奏。”姜桓楚悲痛欲绝,泪如雨下,彻夜难眠,专心致志地撰写奏章。
就在此时,一道倩影飘然而至,竟是姜后梓童出现在姜桓楚眼前。姜桓楚初时以为是幻觉,揉了揉眼睛,惊异道:“梓童?你怎会在此?为父明日便上奏替你申冤!”梓童微微一笑:“父亲,女儿并未死去,这一切皆是王上的计策。你被王上蒙蔽了双眼,他怎会杀自己的骨肉和王后呢?他有他的苦衷。”
话音未落,殷受现身而出:“让国丈受惊了。梓童并未死去,商容和其他两位大人也安然无恙。我为了对抗天道才出此下策。至于其中详情,不便与你细说,我让梓童与你详谈便是。天道欲让你们与南伯侯鄂崇禹明日遭劫,而北伯侯与费仲交好,必会力保他;而西伯侯和我王叔比干是至交好友。所以我只能让你们暂避一时,我会安排人假扮你们二人配合我。”言罢便将东伯侯和南伯侯摄入神魔图录的小世界中去。
姜桓楚和梓童相对无言泪满襟时,商容等三人前来解释其中缘由。而云天主宰见状却喜上眉梢,又有新的棋友陪他消磨时光了。同时他命令胡媚化身东伯侯,殷玄则化身为南伯侯为明日之事准备。
当夜费仲得知四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入住馆驿,便蹑手蹑脚地潜入偏殿,向殷受进谏道:“大王,四路诸侯皆已抵达,明日他们必会上书劝谏,意图阻止大王的行为。臣斗胆建议,不如趁此机会,不分青红皂白,立即下令将他们斩首于午门,永绝后患。”
殷受微微眯起双眼,审视着费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爱卿所言,甚合我意。”
费仲心中窃喜,恭敬地退下。夜色如水,静静洒在宫墙上,散发出冰冷的光芒。费仲心中暗自嗤笑:“四位诸侯,岂能与我较量?哼,历史早已证明,忠臣往往命运多舛。”
次日,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宫廷内已是一片肃穆庄严。早朝时分,文武百官齐聚一堂,大殿内气氛凝重。午门官高声禀报:“四镇诸侯候旨。”
殷受微微一笑,端坐于龙椅之上,声音沉稳而有力:“宣。”
殿门缓缓开启,东伯侯姜桓楚(实则是胡媚假扮)领着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稳步而入。四人皆身着官服,手持笏板,神色坚定。
胡媚(假扮姜桓楚)上前一步,双手将奏章呈上,眼中闪烁着无畏的光芒。她高声说道:“大王,臣镇守东鲁,忠心耿耿,岂有罪名可加?大王轻信谗言,宠爱妖妃,无视国法,竟至诛杀亲子,臣心如刀绞。今日冒死进谏,望大王明察秋毫,还臣等一个公道!”
殷受假意冷笑一声,眼中也闪过凌厉的杀意道:“老贼,竟敢命女弑君,心怀叵测,还敢在此狡辩。来人,将他拖出午门,凌迟处死!”
金瓜武士闻令而动,迅速将胡媚(假扮姜桓楚)按倒在地,剥去冠冕,绑上绳索。胡媚(假扮姜桓楚)怒目圆睁,骂声不绝,但终究被拖出午门。
见状,西伯侯姬昌踏前一步,拱手道:“大王,姜桓楚忠心为国,绝无谋反之心。臣等亦有奏章,恳请大王三思。”
南伯侯鄂崇禹和北伯侯崇侯虎亦齐声附和:“请大王明察秋毫,勿使忠良之士蒙受不白之冤。”
然而,殷受仿佛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置若罔闻。他挥手示意:“将他们的奏章置之一旁,不必再看。来人,将这些逆臣一并处决!”
殿内众臣面面相觑,心中惊恐不已。这朝堂之上,似乎已然变成了血腥的修罗场。天空阴霾密布,仿佛也预示着即将降临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