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一眼就看出了蓝别香的想法。
“柳四这个人不喜欢强人所难，他见你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自然也不会告诉你，他心中所想。”顿了顿，李长生继续道：“但我作为他的师父，能帮就尽量帮，所以想请姑娘先看完这一次的学堂大考，之后再做出决定。”
蓝别香沉默片刻，她的视线落在了躺在地上的百里东君身上：“先生确定要让他这样一直躺着？”
李长生这才反应过来，他一拍脑袋，笑了笑：“和你聊的投入，竟然忘了还有这个小崽子了。”
随后他弯腰架起百里东君就要往学堂内走，刚走到门口，他偏了个头：“姑娘要一起吗？”
蓝别香握紧了抓住缰绳的手，她很纠结。
说实话，学堂大考她很感兴趣，若她留下，那绝不会是为了柳月，而是为了长见识。
这般想着，她就牵着马跟在李长生后面进了稷下学堂。
柳府，阆风苑。
“公子，你是在想初试考题吗？”灵素坐在柳月的对面，拄着脑袋看他。
柳月的黑子落下：“考题还需要想吗？”
灵素执白子，盯着棋盘看了半晌：“那就是在想蓝姑娘。”
公子今日下的这盘棋，连她都觉得烂透了。
柳月一顿：“想什么想，小小年纪不学好。”
灵素“嘁”了一声，然后快速落子：“公子，我赢了。”
柳月闻言往棋盘上一看，果然是白子抢占的地盘居多。
柳月轻摇着折扇：“不错，有长进。”
灵素摊手：“这还不错？公子你对自己总是如此宽容。”
对于灵素的调侃，柳月不予理会。
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所以对待别人需要严苛，对待自己当然得宽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