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安亲王府才消停下来,君泽直接住入安亲王府的一处客房里。
对着烛火自己给自己涂膏药,缠手腕。往常关言会给他搭把手,今天熬得太晚,他让关言先回去歇息了,一个人自虐一样在这里鼓捣。
他心里不静,最后一圈的结怎么也打不好,烦躁地锤了一下桌子。
红颜知己,红颜知己,狗屁的红颜知己。
他把顾玉当知己,顾玉呢?
把他当疯子。
说别人是知己。
那么个女人,打眼一瞧就知道处处不如他。
他跟顾玉认识这么久,那个女的最多也就跟顾玉认识一个月而已。
他跟顾玉到江南后并肩作战,生死相交,月下对酌,甚至一起在芦苇荡睡过觉。
等等,那个女人是不是也跟顾玉一起睡过。
想到殷三爷那句“男人,不就那回事儿嘛”,君泽险些没把自己气死。
顾玉!!
你这个道貌岸然,肮脏下流的衣冠禽兽!!
他再次锤了一下桌子。
这时,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咽了一下口水,都这么晚了,谁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