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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远远达不到恨。”
“若我死了,圣上会对他恨极怨极,可有长公主在,表哥定能捡回一条命。到那时,圣上会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只有威胁到他自己的安危,才会生恨。”
“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不要圣上死。”
“我要让圣上如我母亲一般,承受切腹剜心之痛。如德荣一般,被人敲碎脊梁,打入深渊。如太后一般,身披冤情,百口莫辩。如我一般,满心绝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活着,人间不过多一具行尸走肉。不如用我的死,在他心里烧一把最锥心刺骨的火。”
“于我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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