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将军疼惜,便是祖上烧了高香,该是快乐就好。怎能日日如此多愁善感,消磨了身子?”
在她看来,不管祁雁知如何厉害,都比不过贺音有封湛的偏爱,根本无须自我消沉。
封湛不忍,揽她入怀,心疼道:“莫哭了我相信你当真相信那日正厅之事于你毫无干系,你便别再因此事而新生困扰了,如何?”
贺音低头抿嘴不语。
一脸的倔强。
扰得封湛毫无办法
。
“本将军是不可能放你回骁勇府那种深渊的,我既娶了你,那便无论如何都要护住你。只要有我在一日,她人怎敢对你闲言碎语?”
林总管上前,轻声道:“将军,老奴看二夫人如此,也是身上的责任少了些。不如让二夫人养好身子后,跟着老奴一起学学管理府中事务。多些责任,多点事干,才不会成日里胡思乱想,久而久之的,下人们也就服从了。”
封湛微怔。
其实让贺音帮着管理府中事务,他有想过。
但实在是怕事情过于繁重,累到她的身子,所以不敢如此做。
如今林总管一提,他虽觉得有理,却还是有些隐隐担忧。
贺音抬起头,瑟缩了下肩膀,使劲了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行的林姨!”
“夫人才是这战神府的女主人!怎么能逾矩让阿音来做这种事!这些事,阿音一定不能多手的!”
也是她这般提醒,林总管才惊觉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逾矩。
她连忙低头行礼:“是老奴失礼了。”
贺音一惊,连忙上前扶着她的身子:“林姨折煞阿音了,您没错,只是不想我日日消沉罢了,是阿音让您苦恼了”
话落,她转身,委屈的看着封湛:“还请将军不要怪罪林姨。”
封湛无奈的摇头,拉过贺音的手:“我怎么会怪罪林姨呢?我知她只是为了你我好罢了,不过只是小事,你又何必驳了林姨的好意?”
贺音一愣,木讷抬头问道:“将军这是何意?”
封湛温柔一笑,将她鬓角处的头发撩起:“我早就想让你管理府中事务了,只是你身子孱弱,我实在舍不得,才一拖再拖。如今林姨这般说了,本将军也觉得甚是有理,不妨你养好身子,慢慢跟着林姨操持吧。”
“千万不能累!”
贺音轻启唇瓣,欲语。
想了想,还是有些抗拒的摇头:“不行的那是夫人的”
“好了!”
封湛有些强硬的打断她的话:“你记住!你才是这府中的女主人。祁雁知永远不可能与你比,更别妄想做这府中的女主人!”
他那些话,听着贺音心中一喜,面上却仍是为难的模样。
封湛便直接作了决断:“林姨,等阿音身子养好了后,你便开始教她一些简单的,让她慢慢上手。”
林总管作揖行礼答道:“老奴遵命。”
话落,她看了看俩人,极有眼色的拉着禾儿退了下去,顺带合上门。
二夫人有封湛劝服,她无须多嘴。
封湛扶着贺音往床边走:“你不要再多想其它,所有的事都让我来解决,千万不要再私下见贺图。”
那贺图就是个疯子,丝毫不顾父女情,对贺音只有利用。
贺音这般柔弱,早就被压榨得苦不堪言了。
“至于上次正厅的事,我向你道歉,日后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你有任何困扰。”
封湛觉得自己简直该死。
怎么可以听信祁雁知的鬼话,怀疑贺音呢她可是自己一生要护着的人。
贺音坐在了床榻之上,低着眉眼,双手紧紧缠着封湛的手臂:“
阿湛我都听你的但你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她抬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惹得封湛心疼不已。
连忙跟着贺音坐下,将她缓缓的放入床中央:“我就在这里,哪都不走,你好好睡一觉。”
男人轻抚她的秀脸,温柔细心:“听下人说,你已经好几日没有安眠了。听话,好好休息一会,别让我担心。”
封湛温柔蜷缩的声线,丝丝的传入贺音耳中,抚平了她躁动不安的心。
贺音将男人的大掌拉了过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压在了胸前,最是柔软的地方。
紧接着,她缓缓的闭上了眼。
封湛身体一僵,本欲抽出的手,在看到女人苍白无血色的嘴唇之时,还是妥协了。
他的眼睛瞥向窗外,心如止水。
一点感觉都没有。
甚至可以说,有些抗拒。
如此维持了许久,见贺音的气息渐渐稳了后,他才抽离了大掌,轻轻的离开里屋。
房门“咔吱”开了又关。
床上的人适有所感,缓缓睁开了双眼,嘴角露出得逞的笑。
她不是不知道封湛抗拒与她亲近,但还是忍不住欢喜。
至少她的第一步棋子,已经成功了。
此时的墓园。
两小只躲在墙角,好奇的望着亭中的方向,仰天问道:“齐鹰哥哥,那个姐姐是谁?”
怎得好像与母亲十分熟识的模样。
齐鹰将视线落在亭中:“那是夫人的妹妹,名唤祁奚。”
两小只对视一眼,惊疑出声:“母亲的妹妹?!”
凉亭内。
祁雁知将一杯热水推了过去,带着笑问道:“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祁奚有些拘谨的接过热水,捧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