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音委屈的看了眼高高站着的祁雁知,那一眼,饱含恨意:“将军夫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她的惨状,连林总管见了都忍不住摇头。
封湛抬头,对上祁雁知冷漠的眼神,语气中满是愕然:“祁雁知,你疯了吧!”
竟然敢把贺音打成这样!?
祁雁知毫不在意的垂眸,冷淡的说道:“贺妾室出言不逊,挑衅本夫人。难道将军要本夫人看着她下一次直接挑战圣上的权威,惹恼龙颜,祸及战神府吗?”
“这点教训,小惩大诫罢了!”
封湛拧着眉,眼神中满是疑惑。
在来的路上,禾儿把前因后果都说一遍了。
并不是像祁雁知所说的那般
贺音有了靠山,此时不怕了,含泪看着祁雁知,哀怨哭嚎:“夫人为何打了我后又诽谤我?到底是想把阿音置于多大逆不道的位置,你才肯放过我啊!?”
话落,她拉着封湛的手,一脸的无辜:“将军你信我,阿音绝不会如夫人所说那般忤逆。阿音阿音就是想来给夫人送过冬的衣裳的您看”
她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不知何时早已倒在地的几件衣裳:“呜阿音就是让夫人收下过冬的衣裳就是说了几句将军宠我夫人就把阿音打成这般模样了呜”
女人低声哀泣,配上这一身的泥土,属实滑稽。
郑迫和阿紫拧着眉对视。
突然间觉得夫人打轻了是怎么回事!?
他们当真是第一次看到贺音这样的为人
竟是如此颠倒黑白之人
郑迫的拳头都硬了。
以前真是瞎了眼!
封湛不忍的拍了下她的后背,整个身体包裹住了贺音娇小的身躯,将她紧紧护着:“我信你。”
只需这一句话,就足够让所有的下人们知道,将军只信一人。
阿紫顿时看向祁雁知。
女人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被她捕了个正着。
林总管觉得眼前形势着实不适合在这纠结对错:“将军,还是快把二夫人送回战神府,请医师入门瞧瞧吧!”
封湛低眉看着贺音瑟缩的小模样,心凉了一大半。
他抬头恶狠狠的看向祁雁知:“今日你因为如此小事,伤了阿音,本将军绝不会放过你!”
“若你再以皇权施压,本将军不
介意此刻就把你废了!”
男人的声音中带着决绝的狠意。
祁雁知却毫不为所动:“废了我?”
她轻笑一声,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将军是说把我休了?还是说把我打残废啊?”
“若是休了我,那我便先谢谢将军了!”祁雁知的冷眸微眯:“若是把我打残废封湛你敢吗?”
“你敢废了我,你能废了我吗?说到底,你不过就跟你怀中那贱人一般下作的身份。就凭你们,我出了事,你觉得皇后不会让你的宝贝阿音一命抵一命,平息纪州与闽南王府的怒气吗?!”
她说得不错。
祁雁知死不了,也伤不了。
特别是如今,她已然冒了头。
没人再敢随意动她。
封湛扶着贺音站起,那掺了冰的眸子里满是恨意:“是你出生高贵,便时时的瞧不起阿音,随意的践踏她的好心。你善妒,因本将军偏爱于她,将所有好的东西给了她,你便拿她出气。你觉得你这样的人,配活在这个世上吗?”
“祁雁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人,本将军不会容忍你!就算杀你要一命抵一命,我也再所不惜!”
贺音闻言,当即慌乱的抱着他的腰身,低声乞求:“将军不要阿音不想你死呜阿音宁愿自己同夫人抵命也不要将军说那种话”
祁雁知:“”
当真是看着俩人这模样,很是恶心。
阿紫和郑迫想上前解释,却被祁雁知伸手拦住了:“你们家将军眼瞎得厉害,你们多做无谓的解释,也只会让他把怨气加到你们身上,凑什么热闹?”
俩人都明白。
可是明明是贺音挑衅在先
封湛抬眸之时,眼底暗藏汹涌:“祁雁知!你再敢辱骂本将军试试看!?”
“辱骂?呵!”祁雁知眼中满是轻蔑:“对你需要辱骂吗?我所说,皆为事实,眼睛瞎成这样,小心上了战场,敌友不分,害我南朝遭人嗤笑!”
祁雁知恶瞪了他一眼:“瞎眼战神!”
贺音不嫌事大,就是要封湛恨祁雁知。
“夫人!你打阿音骂阿音都无所谓,但是你怎么能这般说将军呢?你太过分了!”
祁雁知神情不耐,闻言,“啧”了一声:“闭嘴吧臭绿茶!回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这般恶心的嘴脸!以后绕着本郡主走,要不然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扬言,祁雁知当真
伸出手恐吓,贺音当即吓得缩到封湛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封湛紧紧揽着她:“祁雁知!有我在,你休想再动阿音一下!”
祁雁知双手环在胸前:“我动了,你来杀我啊?方才不是要一命抵一命吗?来啊!”
“两个废物!滚吧!在这污了本郡主的眼,一天的心情都被你们俩弄得乌烟瘴气,令人作呕!当真是狗男女!”
封湛脸色瞬间就铁青了:“你!”
林总管赶忙拦住想上前的封湛,劝慰道:“将军莫说了,还是赶紧带二夫人看伤吧!”
再说下去,战神府当真要遭殃了。
战神夫人早就不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