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嬷嬷!”她惊呼了一声,连忙上前扶起林末,小脸皱作一团。
阿紫听到声响也赶了过来,看到屋内的场景,连忙转身去寻祁雁知。
彼时的祁雁知恰好带着两小只在向史记赔罪。
她推了把两小只,上前,略带歉意道:“让先生等急了,日后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望先生见谅。”
史记的脸色并不算好看,沉沉的。
倒没说出什么重话,只是颇为冷淡的点了点头。
祁雁知倒是有些理解。
自诩高傲有才能的老师,被学生放了鸽子,等了两个时辰,应当心里不好受。
毕竟眼前的史先生可是连圣上的邀约都置之不理的人。
两小只低着头,规矩的作揖弯腰,齐声温吞道:“先生,我们错了,日后再也不敢了。”
史记沉沉的叹了口气,半响,语气才缓和了一些:“过来上课吧!”
两小只当即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快上凉亭之时,还回头对着祁雁知做了个鬼脸。
祁雁知无奈失笑之时,阿紫便一脸慌张的跑上来:“夫人,嬷嬷出事了。”
凉亭中的史记一顿,心尖蓦然一紧。
不过片刻,又拿着书本上了主位。
祁雁知跑到后院之时,林末已经坐到了床边,神情恍惚。
“末姨。”祁雁知小心翼翼上前,皱眉捂住林末发凉的手背,温声细语:“你怎么了?”
一旁的瑶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都快哭出来了。
阿紫轻声安抚了小姑娘几句,好半天才把她劝出去。
祁雁知蹲坐在林末面前,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末姨?我是雁儿。”
话落,又抬手在林末眼前晃了晃。
林末毫无感觉。
倒是开始轻喃:雁儿
“我在。”祁雁知包着她的双手,满脸担忧:“末姨,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
林末直摇头,慌乱的扯着祁雁知的手,意图将她拉起来。
祁雁知生怕伤到她,顺着她的力道起身坐在一旁:“末姨你别急,雁儿就在这里。”
“雁儿”林末的眼角滑落清泪,无声的哭着,急吼吼的捂着祁雁知的双手:“雁儿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好吗?”
祁雁知一愣,似乎完全想不到林末会说出这种话。
她不由得拧眉沉思。
是不是有人跟她乱说了什么!?
“雁儿,好不好?”
祁雁知听着她的催促,心疼得不行:“好!”
“雁儿马上给你治眼,只要眼伤一好,立马离开!”
祁雁知紧紧抱着林末,一下下安抚:“末姨放心,雁儿已经帮你做了检查,十分有信心能够治好你的眼睛。只要你的眼睛一恢复,我们当即离开!”
此时的瑶瑶端着温水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
祁雁知向她招手:“末姨,现在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末一怔,低下头:“我做了个噩梦,惊得慌,不想留在这。”
瑶瑶将热的布巾递给祁雁知。
祁雁知接过,轻柔的帮林末擦脸,闻言笑道:“这还不简单。”
“雁儿早就想帮你治眼了,如今也合适,检查完全没问题。末姨放心,等眼睛好了,我们就收拾行囊离开。”
“我绝不骗你。”
林末顿时心安了不少,那急躁的脸庞都缓缓平和了下来。
祁雁知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记忆中的林末不是这样的。
幼时林末陪在她身边,永远自信胆大,强悍得不行。从不畏惧任何东西,更没有掉过一次眼泪。
如今的林末时常心惊胆跳,体弱畏寒,患得患失,容貌虽还是如之前般貌美,整个人却变得极为弱小。
是需要被保护的那一方。
而这一切全因当时水底对原主的冒死相救而起。
祁雁知心疼这前后对比极大的林末,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末姨无须害怕慌乱,没人敢靠近这里。”
“屋外守着阿紫,有事你也可以唤她,这丫头心细,定会妥帖。”
“此外,你左边的屋子里住着芝窑,右边住着齐鹰,这俩人武力值可是极为彪悍的。”
林末闻言,不由得扯着嘴角笑了笑
:“我都认得。”
“都是好孩子。”
祁雁知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轻轻的拍着林末的背:“他们都是我们的人,自然是好孩子。”
话落,她又看向屋外,心中有了主意:“末姨,一会我会给你上药。喝完后,你会沉沉的睡一觉。醒来之后,一切便没事了。”
林末怔住了:“雁儿当真要现在给我治眼?”
祁雁知轻笑了一声:“骗你作甚?”
“雁儿十分有把握,只是得辛苦末姨,届时做完手术,需得以白绫遮眼,避光数日。”
“每日还得换药外敷,不出半月,便可重见光明。”
瑶瑶抑制不住的兴奋:“夫人,嬷嬷当真能看见吗?”
祁雁知笑着点头:“我绝不骗人。”
神器在手,她这技术可不能拖后腿。
昨夜她在空间中待了几个时辰,摸透了仪器,心中有了大概的想法。
本来想让林末再休息几日,不过既然她今日问了,便直接帮她手术得了。
这下林末与瑶瑶都有些振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