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给我抄书!抄不完不准吃饭!”
三人一顿,接着有气无力应道:“是”
祁雁知深深的看了三小只一眼,径直起身离屋,也不等他们了。
看来是真生气了。
祁樱与祁凌直勾勾的看着那蓝色的背影,小嘴委屈的嘟着。
待人出了院子,两小只又对视一眼,挪向封湛。
封湛还闭着眼。
被祁雁知气得浑身不对劲,察觉到那炽热的两道视线时,懒懒的抬起眼睑。
是两小只。
封湛眉梢一挑,那毫无血色的薄唇在触到两小只胆怯目光时,微微一勾。
再出声时,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怎么了?”
祁凌低着头,嘟嘴,半带委屈奶声道:“坏伯伯对不起,我们给你惹祸了。”
祁樱的小脸也有些许的羞红:“伯伯对不起。”
封湛听得心尖一软,大掌伸出去揽着两小只靠近,温声:“没关系,知错就好,伯伯不怪你们。”
两小只骤然间觉得眼底一热,鼻子酸酸的。
下一秒,无声的落泪,嘟嘴表示满腔的委屈。
封湛看得心疼。
不知从哪掏出绣帕,细细的为他们擦泪,无奈的叹息一声:“不让你们炸府是因为你们还小,做得事情很危险,怕你们误伤自己。”
“还有每一条人命都是无辜的,你们炸的时候,便是在拿那些无辜的人命作赌。”
两小只点头,委屈的扒拉着封湛的狐裘大氅。
那毛都快被薅下来一大半了。
封湛失笑:“回家吧!你们母亲还在等着。”
祁樱与祁凌对视一眼,抬眸,软声问道:“那伯伯,你会有危险吗?”
他们不想让封湛替自己担责后再次受伤。
封湛摇头,眉眼温柔:
“不会。”
“只要你们平安喜乐,其余你们闯下的祸,我替你们担就是了。”
大拇指揩去团子眼角滴落的泪。
那声音,更是温柔得不像话。
两小只一怔,急忙低头。
那一刻,心脏砰砰直跳。
很感动。
祁樱别扭的撇过头,握着祁凌的手:“总总之!谢谢你!我们走了!”
封湛挑眉:“好。”
祁凌转头直勾勾的看着他,糯叽叽道:“伯伯再见。”
还有些舍不得。
封湛温笑着。
这是这几天以来,唯一一次感觉心尖一片暖。
郑令恍然:“将军顶罪,还讨了主子们的欢心,好似也挺划算?”
细想祁雁知与封湛的操作,怎么有些像一人扮演慈父,一人扮演严母?
这话可不兴说。
祁雁知可能会打死他。
封湛的手肘弯起,恶狠狠的捅了下郑令的腹部,凉凉道:“现如今都会调笑我了。”
郑令温笑,不过一刻,脸色又沉了下来:“将军,这次是阿迫惹”
话音未落,一只大掌就抬起制止。
封湛另一只大掌捂着伤口,沉沉道:“不必多言,事已至此,我们没得退。”
“我记得多年前,刘家本只有三城的煤矿,却在短短半年起步。”
“独占二十城,你去查查。”
“若当真有猫腻,杀人之事许能有所交代。”
郑令作揖:“是!”
封湛的黑眸微闪,薄唇抿着,复又轻启:“你可知道,山河宝藏图?”
郑令大惊:“山河宝藏图?!”
这不是纪州的东西吗?
“将军怎么突然提起那东西?”
封湛冷声道:“我幼时曾意外听到过林桠枝与她那贴身嬷嬷的对话,意外得知了一个大秘密。”
“你还记得,祁雁知刚出墓园时,那群暗杀她的妇人吗?”
郑令当然记得。
他在那场战役中负伤,就是因为小瞧了那些妇人。
“这些事有什么关联吗?”
封湛沉叹一声,大掌骤然间攥紧:“山河宝藏图是一个传说,没人知道它的真伪。但却足够引得无数人红了眼,为之争夺。”
“若我得知的消息无误,那山河宝藏图,可能就在祁隆昌手里!”
郑令错愕不已。
山河宝藏图在祁隆昌手里!?
纪州是
真的丢了那图?!
所以洛阳王没有说谎?
亦或是洛阳王将山河宝藏图移到了祁隆昌手里?
郑令蹙起眉头:“可是,这与夫人刚出墓园惨遭暗杀有什么关系?”
封湛沉沉的喘了口气,肚里又开始翻江倒海。
“传闻山河宝藏图,有一群守护者,行踪不定。但若得宝图,必得守护者拼死相护!”
话落,封湛弯下腰,额头又开始冒汗。
祁雁知这个死女人!
下手没轻没重,下药更是毫不留情!这是要拉死自己!
郑令恍然间想起那些妇人。
下手狠决,更是如死士一般坚守心中的任务。
“将军是怀疑那群在墓园暗杀夫人与主子们的妇人,是山河宝藏图的守护者?”
郑令不由得有些胆寒:“可若是如此,那便是祁隆昌派她们来的!?”
“那祁隆昌岂不就是知道主子们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