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揉造作道:“雁儿哪敢啊!”
这时,内侍进来禀告道:“陛下,皇后娘娘。”
“太后娘娘吩咐,可以准备开始除夕宴了。”
圣上点头,复又温柔的对皇后说道:“皇后,随朕去准备?”
皇后看了眼祁雁知,露出担忧的眼神。
“皇后无须担心,他们两这不好好的吗?再者说,你看,阿湛也被你教训了,日后会本分一些的。”
话落,圣上瞪着俩人,冷声道:“别在这磨蹭,收拾得体一些,立马赴宴!”
祁雁知,封湛:“是!”
话落,圣上也不看那碍眼的俩人,自顾自拉着皇后离开了。
待人都散光了,封湛当即撒手,还顺带将祁雁知推得远远的。
祁雁知一个没注意,踉跄了两下,差点又跌回地上。
这个天杀的死太监!
祁雁知愤愤的剜了他一眼,捂着心脏,半蹲了下去,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封湛没有看她,语
气有些不自然,“事态紧急,本将军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
硕大的殿内,只有他们俩人。
封湛也不敢堂而皇之的说得很大声。
半响没得到回应,他黑着脸转过头,冷声说道:“祁雁知,这事根本就不怪本将军,是你擅作主张惹”
“祁雁知,你怎么了?”
封湛的话音陡然一转,焦急的蹲了下去,搂着祁雁知的肩膀,重复的问道:“你怎么了?”
祁雁知像被人把住喉咙般痛苦,脸色煞白,红唇被她紧咬着,秀气好看的眉头也深深皱着。
“我陛下赐了我水仙”
封湛震惊的瞪大双眼:“你喝了!?”
估摸着整个王都城的人都知道水仙是什么玩意。
祁雁知稍显虚弱的点头,这个时候还有力气呛道:“陛下赐的,谁敢不喝?”
封湛当即将其拦腰抱起,严肃道:“我带你去找御医。”
“不行!”祁雁知顺势无奈的抱住男人的脖子,轻声道:“若是让陛下知道了,我会更难活下去。”
封湛皱眉,脚步一顿,怀里的人儿没多少重量。
他看了看四周,将祁雁知抱到榻上,“我去寻皇后。”
祁雁知摇头:“算了,我有办法解水仙,你帮我守着就好。”
封湛:“你哪来的办法?这水仙可不是寻常玩意。”
祁雁知没多少力气回他,不耐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别废话!放我下来,转过头去。”
她根本就没有咽下水仙。
方才千钧一发之际,她用银针堵住了食道,现在只需把水仙呕出来,再服用一颗清毒丸即可。
封湛将信将疑的放下她,深邃的眼眸牢牢的锁着祁雁知那张脸,忍了忍,还是转过头。
现在也只能靠她自己了。
不一会,他听到身后一阵阵的呕吐声。
吓得赶忙回身,只见祁雁知不知从哪掏出了个盆,呕出一些不明物体。
封湛皱眉,薄唇不悦的抿着,嫌弃的转了过去。
这疯女人,竟还留了一手。
就是怪恶心的。
封湛下意识的站得离祁雁知远了一些,手指捏着鼻头,默默闭眼。
祁雁知轻瞟了眼他嫌弃的小动作,怒火熊熊燃烧。
都怪这个死太监!
顾不得其它,祁雁知呕完后立马服药,虚弱的吼了一句:“死太监!过来!”
封湛听后,还在原地踌躇了两步,最后才认命般的走向祁雁知,“干什么?”
只见祁雁知将呕吐物递给他,理所当然道:“倒了,洗干净。”
封湛错愕的瞪大双眼:“你!”
祁雁知冷冷抬眸,不屑的讥讽道:“你不是说爱我爱到死吗?怎么?给我倒个东西就不愿意了?”
封湛忍了,愤怒的接过那东西,手臂伸长,捏着鼻子去倒掉这些个东西,顺便高抬贵手的洗掉了。
等他再次回来,祁雁知已经半躺在榻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
封湛将盆子扔给她,没好气道:“还给你。”
祁雁知起身,一言不发的接过。
封湛:“你确定这水仙就那么解了?”
祁雁知剜了他一眼:“能有多难?”
封湛:“”行,你厉害。
他自上而下的扫视了眼祁雁知,突然正经又严肃的说道:“以后,别再做这种蠢事了。”
祁雁知的身体一僵,冷脸望向他。
俩人都知晓对方在说什么。
封湛在祁雁知身旁坐了下来,高了祁雁知一个半的头,幽幽然道:“你知不知道方才,我若不说那些,不止你会遭殃,连带着皇后,也会与陛下彻底闹翻。”
“祁雁知,皇后是个善人,你可以有自己的目的,但你别害她。”
他小时候说得好听是陛下接过来抚养的,但其实真正给予他最多关爱的,是皇后。
封湛知道皇后疼祁雁知,为她跟圣上犟到底,皇后估计也是愿意的。
“祁雁知,圣心难测,陛下就算在所有人面前多宠皇后,都不能说明他会对皇后千万般的让步。”
“特别是你我的婚姻,涉及太多朝野秘辛还有几座城池。”
“这不是皇后一人能决定的,你不要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