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泉州跟着子厚打海盗,还能搏些战功。”
“就算当真说成了亲事,人家姑娘能容得下曼娘和蓉姐儿昌哥儿,可人家姑娘的父母却未必容得下,仲怀也是做父亲的人,仲怀不妨想想,人家姑娘的父母,会坐视你的外室和一双儿女进门?
仲怀侯府出生,似去母留子这种例子,难道看的还少吗?”
朱曼娘见从几个小女使口中打探不到消息,又迫切的想要知道现如今顾二在泉州的处境以及未来的前途,心中当即便起了别的心思。
顾二听的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遥望东南,道:“王子厚啊王子厚,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把我算的死死的!”
“自然不会在泉州呆一辈子!”顾二道。
“二郎堂堂侯府嫡子,连会试都过了,怎么只给了个虞侯的差事?”朱曼娘不解的问道,心中更是不甘。
顾二解释道:“说了只是临时的差事,待我熟悉军中情况之后,子厚另有安排。”
“泉州偏远,远不似东京这般繁华,而且从东京到泉州,相隔千里万里,路途遥远,蓉姐儿和昌哥儿年岁还小,这一路过去,妾担心她们的身体受不了这一路的颠簸。”
顾二叹了口气:“我正是这么打算的,只是我那父亲······哎!”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
女使笑着答道:“娘子误会了,我们几个是附近的百姓,是被通判府上的李娘子招募来的,只签了三年的契书。”
昔日王重的那一番话到底还是有些作用的,顾二和顾侯的关系虽然仍旧恶劣,顾二对于顾侯一味的偏袒心中始终不能释怀,但也不似原剧情中的那般,处处和顾侯作对,句句顶嘴。
长柏继续添油道:“待仲怀功成名就,届时自有封妻荫子,难道还怕顾家不开中门,将仲怀和蓉姐儿昌哥儿迎入祠堂,录入顾家族谱吗?那时先前诸般谣言自然也不攻自破。”
蓉姐儿当即一把搂住顾二的脖子,小脸之上露出如太阳花般灿烂的笑容。
朱曼娘点了点头,继续和女使说话,想要从女使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讯息。
“虞侯?”曼娘虽不过贱籍出身,但也算有些见识,但对于军中官职位阶并不算太熟悉,但也知道虞侯到底是个什么。
“原来如此!”长柏点头道:“听闻这几年泉州变化极大,财富连年翻番,百姓生活日渐富足,难保不会被海寇盯上。”
想着想着,顾二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看着长柏,诚心求教:“则诚有何良策?”
朱曼娘却不肯放弃,仍旧劝说道:“蓉姐儿到底是二郎的女儿,是顾家的血脉,是老侯爷的孙女儿,老侯爷就是不看孙面也得看佛面才是,而且蓉姐儿这么乖巧懂事儿,说不得就得了老侯爷的喜欢呢!”
看着顾二脸上还未褪去的笑容,替顾二擦拭着身子的朱曼娘忍不住道:“二郎同王通判的情谊当真深厚。”
翌日清晨,待朱曼娘醒来时,身侧早已没了顾二的身影,朱曼娘赶忙叫来女使,询问顾二的去向。
这晚,顾二枕着手臂彻夜难眠,想了一夜,待到翌日一大清早,来到正在洗漱的蓉姐儿身边,将蓉姐儿抱了起来,问道:“爹爹问蓉姐儿一件事好吗?”
顾二脸上也露出笑容,伸手便搂住了朱曼娘的纤腰,鼻尖萦绕着脂粉的香气,加上酒意的刺激,顾二只觉得小腹升起一股子热意,二人径直滚到了榻上。
话说到这里,长柏忽然扭头看着顾二:“仲怀可是有意去泉州助子厚一臂之力?”
顾二看着长柏,又看了看桃花树下的一双儿女,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听说叔父替则诚相中了海家的千金?”顾二不想提那些让人烦心的事情,索性便说起了长柏的好事。
世人皆知,禁军才是精锐,厢军都是后娘养的,至于乡勇,都是些连台面都上不得的乌合之众罢了。
朱曼娘点了点头,让女使伺候着她洗漱更衣,期间不免问道:“你们原来都是通判府上伺候的?”
王重早早就命人准备好了宅院,自己更是亲自出城迎接,在太白楼摆了宴席,给顾二接风洗尘。
曼娘有些不甘心的问道:“是军虞侯?”
“那弟弟呢?弟弟也跟蓉姐儿一起去祖父祖母那边吗?”
顾二无奈的道:“如今我声名狼藉,又得罪了官家,东京城里的大家闺秀,哪个不是把我看做是洪水猛兽,哪家舍得把自家闺女嫁给我!”
“爹爹想问什么?”蓉姐儿脆生生的问道。
春风吹来,不少花瓣随风而落,铺满庭院。
“而且若是能将一群乡勇练的不输禁军,立下战功,岂非更显得我的本事。”
蓉姐儿的话让顾二一愣,猛然醒转过来,自己这一双儿女,若是一个带在身边,一个送去侯府,岂非区别对待?
将来蓉姐儿会不会以为是自己偏心,嫌弃她是女儿,所以才把她扔在侯府?
朱曼娘又忙活片刻后才问道:“听说那王子厚现如今在泉州经营的有声有色,又和二郎相交莫逆,二郎舍了东京的繁华去投奔他,定能得到重用吧?”
顾二道:“我初来乍到,无功无绩,如何好提拔,子厚让我先去军中当个虞侯,待适应了军中生活之后,再另行安排。”
顾二这话刚一出口,蓉姐儿的小脸就耷拉下去了,一副委屈巴拉,马上要哭的样子:“爹爹是不要蓉姐儿了吗?”
“海家是清流人家,世代簪缨,到了这一辈,一门三翰林,享誉天下,家教甚严,海家姑娘是出了名的贤良淑德!则诚有福啊!”顾二笑着道,只是话里话外,多少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