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手掌,缓过来的神经带来的是强烈的阵痛,再引发痉挛。
戴箐进入了山洞,看着被何桂收拾得不成样子得葛欧,心情愉快了起来。
手上紧握住绳子:“走吧。”
葛欧听到了这话像是被困在牢笼得囚犯终于解脱了,自己再也不用受到何桂的折磨,不用戴箐提醒,乖乖的起身跟着戴箐离开。
戴箐还奇怪的看了一眼,避免夜长梦多,他这么服从也能减少戴箐的麻烦。
下山的路不好走,干燥清爽的衣料吸入晨露变得湿润沉重了,戴箐走得不是很轻松,后面受伤的人也不好受,终于看到停在路边的车了。
“上车”戴箐推着葛欧进入车里,葛欧也明白自己进入这车里意味着自己以后的生活都要面临牢狱之灾,有些不情愿。
戴箐看他这扭捏的动作,也不管他受了重伤,直接一脚把他踢进了车子里,何桂看他这副死样子冷哼了一声:“死到临头了,还不悔改,老娘真是眼瞎,看中了你。”
经历之前的大喜大悲,何桂的性格改掉之前的懦弱,变得泼辣了起来,如果不是戴箐拦着,下一秒又会扑上去殴打葛欧。
到了警局,天已经褪去了黑色的阴霾,变成琉璃质地般澄亮的蓝色。
时遇呆在车上没有下来,是戴箐独自把程序走完的。
上了车的戴箐脸色不是很好看,对着时遇一句话也没说。通常都是戴箐说话时遇回答,现在戴箐不说话了,时遇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气氛冷凝了起来。
时遇感知到这个脾气是对着自己发的,回想自己与戴箐发生的事情。
正陷入沉思中时,戴箐把车子停了下来,外面是又锃白瓷砖修砌而成的医院,大大的红十字架立在医院的正中心。
戴箐打开门叫时遇出来,他明白戴箐为何生气。
“之前还是很疼的,但是现在已经好多了。”时遇试图向戴箐解释。
戴箐没有理他,让他好好坐在椅子上,自己去给他挂号。
挂好号的戴箐并没有立即去找时遇,先是在医院附近买了早餐带了进去。
戴箐进去的时候,时遇倚在铁质椅子上正在假寐,金属冰冷的银质亮度划割出下颔线锋利的角度,绯红的薄唇微抿着,白瓷般冷白色的皮肤为五官加上釉彩,是属于他独一无的风采。
戴箐动作轻柔的坐下来,不管如何做,总是会破坏掉周围的磁场,让处于磁场中心的人感知到侵入者,然后会稍缓的睁开眼睛观察她是谁。
“你回来了,”时遇声线带着刚醒时的慵懒。
戴箐没有回答他,把买来的早餐放在椅子上,托起塑料制成的胶盒子,里面盛满了浓稠的米粥,黏黏的搅和在一起。
“张嘴。”戴箐较之前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嘴唇弯起时会变成艳光四色的抚媚女子,当她下垂时,会变成冷酷无情的美艳杀手。
“我可以自己来。”时遇觉得这个行为过于暧昧,他们之间只算是普通朋友,被人误会了终归会对她的生活造成麻烦。
戴箐没听他的话,还故意似的往前面更凑近了一分,钻进眼底的米饭变得清晰可见,米饭的香味源源不断的钻进鼻孔。
时遇终于张开了口,温热的米粥流入胃中,驱赶走凉意,带来身体暖茸茸的温度。
一勺接着一勺,很快碗底的粥见底了,戴箐抽数纸巾递给了时遇让他自己擦嘴。
纸巾经过时遇的嘴唇,像是鲜红的樱桃,忍不住想要尝一口。
戴箐咽了咽自己的口中不存在的口水,移开眼睛:“号码应该要到了。我们先走吧。”
没排多久的队,就到戴箐和时遇。
医生接过戴箐递的单子,望了眼电脑,确认信息无误后:“把伤口拿给我看看。”
时遇望了眼戴箐,然后缓缓拉上自己受伤的手掌。放在医生面前给他检查。
医生看着这咬的极深的伤口,轻轻碰了碰:“感觉如何。”
“还行”
“小伙子,挺能忍的呀,这都要伤到筋骨了,这是你女朋友吧,按照遗嘱按时换药就行了,不要碰水。”
戴箐像个乖孩子一样,认真听着医生的嘱咐,还细细问询了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他们走后,还能听见医生的嘀咕声“感情挺不错的,咋能咬得那么深。”
走出诊室的戴箐和时遇两人互相尴尬。
戴箐清了清喉咙:“我先去付钱,我马上就过来。”
时遇点头应好。
在踏进病房里时,时遇脚步停下,犹豫道:“你要不站在外面等我。”
戴箐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会觉得我害怕,我戴箐绝不做胆小鬼。甩下他,先一步走了进去。
当沾染上碘酒的棉签碰上时遇时,浑身的细胞都在抵挡这一疼痛,紧绷的肌肉硬邦邦的让碘酒都减少了融入伤口的速度,他的表情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放松一点,你绷得太紧了。”装着的样子被护士毫不留情的戳穿,戴箐哼了一声。
白色的纱布一圈圈包裹住时遇的手掌,想着动动手指,却被纱布束缚住,动弹不得。
戴箐看他的动作却笑了:“该,叫你逞强。”但还是会小心翼翼保护时遇受伤的的手再次遭遇二次伤害。
时遇:“这不是逞强,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受伤,我做不到。”
这句话在戴箐的心中撩起一片涟漪,虽然不起眼,但戴箐承认自己被他撩到了。
脸色虽然还是冷着,但语气放柔:“行了,我们已经出来这些天了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