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背对着我点火、鼓捣锅,走过去从背后帮他把袖子挽高了一点,手指描过他小臂上的纹身:“咦,你添了东西呀。” 原来简约的太阳形纹身增添了些细节,变得更加精致,像什么艺术品一样。 “你别捣乱啊,”他拿了个蛋在锅边一磕打进去,“小心我手抖烫了你。” “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的啊,”我已经完全适应了当下的情况,“早就该脱敏了像左手摸右手一样没感觉了吧。” “但是我对你一直无法抗拒啊。”他轻描淡写地回答。 啊! 啊!! 啊!!! 这谁啊?! 是哪个小天才把他调教成这样的? 是我吗?! “罗,”我整个人都有点儿恍恍惚惚,“你这十三年一定经历了很多事情……” “还好吧。”他把煎蛋盛到盘子里,又从旁边的烤箱里拿出岩烧吐司,“别说话了,看在结婚纪念日的份上,让我清净一下吧。” “结婚纪念日你还早早起床了,”我嘀咕着,“应该一起赖床到中午嘛……” “那谁给你做早饭呢?”他把盘子放在桌上,“别吹毛求疵了,快过来吃饭吧,肚子叫得整个伟大航路都听见了。” “那你有没有听见它在大骂‘特拉法尔加·罗你这个狗男人’啊?”我翻了他个白眼。 “那倒没有,”他走过来给了我见面后的第一个吻,从我的侧腰摩挲到小腹,指尖点了点,“我只听见这里在说想要我。” “十三年还没吃腻?”我抬手摸摸他的胡子。 他笑了:“永远都吃不腻。”又低头吻我。 吐司是干巴巴的,不然罗也不会讨厌它,但是上面的芝士烤得恰到好处,外加上煎蛋还是心形的,所以总的来说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吃饱了。”我把盘子送回到水池边,“然后我们去哪儿?” “想在船上转转吗?”他问我。 “想!”我低头看看身上的睡衣,“那我是不是得换身得体一点儿的衣服?” “你对‘得体’的追求总是在不必要的时候出现又在必要的时候消失。” 哼。 回到船长室,怀着找不同的眼光去看,果然就和我熟悉的地方有所不同了,房间更大,书也更多了,床的款式不一样,不过过去的一些小摆设还留着,也很符合罗念旧、喜欢收集的习惯。 “哇——衣服的品味虽然不像以前那样鲜艳,不过奔放的款式倒是让人放下心来了,”我扯出一件白色的灯笼袖衬衫,“就是这个领口是不是太低了点儿……” “你看的是我的衣柜。” “抱歉。”我关上这扇柜门,打开旁边那个,果然花哨了许多,“噢噢噢这才是我的风格嘛!” 他斜倚着书架:“需要我回避吗?” “那倒是不用,不过如果可以我脱一件你也跟着脱一件就好了。” 罗叹了口气,摘下帽子放在一边,抬手就把身上的衬衫脱了。 哇——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为我们院长的胸——不是,行动力感到着迷。 “哇……”我手放在他腰上转着圈欣赏,“完全熟透了啊罗大夫,隐隐约约能感受到我这些年过得有多快乐了。” 他居然还打了脐!钉! 哇靠,这简直是打在了我的XP上啊…… “谢谢,我就当做是赞美收下了。” “别客气,我的赞美系统就是为了您这样的美人而生——噢!这是啥!”我转到他的后腰,看着裤腰上面露出的枝枝叶叶,“这是什么啊罗!” “纹身。”他的语气好像我有多少见多怪。 “我当然知道是纹身!”我勾着他的裤腰往下拉,看清那幅图案,“哦我的天哦我的天,这也太涩了吧,洗澡的时候夏奇他们得怎么看你啊?” 依旧是纯黑的线条,蜿蜿蜒蜒的忍冬纹从后腰一直延伸到胯骨,正中间骶骨处纹了一朵,呃…… 石蒜? 这么百无禁忌的吗? 果然只有掺杂了怖惧才是上等的□□啊! 我摸着那朵石蒜:“石蒜碱有毒吧?” “有抑制心率及增加气管分泌的作用。”他握着我的手腕把我拉到身前。 “咦,”我顺手拈起他胸前垂着的挂坠盒,“你还留着呢啊?”打开看里面已经有点褪色的照片。 他从我那儿抢走了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它,现在居然都能大大方方挂在身上了,真是有长进。 “我的东西我凭什么不能留。”他扣上挂坠盒,让它垂回去。 我又换了个玩具,拨弄着他乳环底下的血红坠子:“罗,你知道我在思考什么吗?” “嗯?” “我在想,得是什么体位才能看到你后腰的纹身呢……” “你还真是坚持不懈用下流话让我难堪啊。”他捏住我的手指,让我别光顾着玩坠子而是去触碰坠子穿过的、更柔软的东西,“我的本意是一个暗示,用在我想要邀请我的妻子快活一晚又不太想说出来的时候。” “现在吗?”我捏了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