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里:“Roo—Shales——” 桃子从我手里消失,再回来的时候就洗得干干净净,连上面的绒毛都洗掉了,还顺手切成了八瓣。 “别吃床上了。”他咕哝一句,抱着枕头翻了个身。 我吃了瓣桃子,从他腿上跨过来坐到能看见他脸的那边去,捏了一瓣递到他嘴边:“饲养员来了哦~” 他闭眼哼了一声,张嘴咬住桃子嚼嚼嚼吃进去:“多大脸啊你,我洗的我切的,到底谁是饲养员。” “我拿来的啊!”我理直气壮反驳,又喂了他一瓣。 他不轻不重地咬了我的手指头一下:“还想问你呢,半夜不睡觉去拿什么桃子,疯了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很迷惑,“一睁眼就在走廊,手里拿了个桃子。”伸腿轻轻蹬他一下:“会不会是最近压力太大梦游了啊?” “你能有什么压力说出来我听听。” “哇你那什么没挂号的态度,跟厚劳省投诉你哦!”我扑过去胡乱捏他,“是不是你半夜睡懵了把我shales过去拿桃子的?然后赖账栽赃到我头上!” “你手上都是桃汁别在我身上乱摸!” “水蜜桃没汁儿。” “撒谎精现在睁眼说瞎话了是吧?就水蜜桃汁儿才多呢!”他单手就掐住我两只手腕,磨磨后槽牙露出一个凶狠的笑容,“捣乱不让我睡觉,那你也别想睡了!” “哇!不行!我困了!我现在就困了!”我笑着挣扎,视线不经意间瞥到他胸口—— 唇印?! “这是什么?” “什么——”罗低头看到那个唇印,宕机了一下,比我还震惊,“这是什么?!” 我挣开他的手,爬远一点顺便蹬了他一脚,指着他兴师问罪:“你昨晚去哪儿风流快活了?” “别开玩笑了我去哪儿你能不知道吗?”罗麻利地下床在镜子前照了照,转身瞪着我,“这就是你的唇印!” “不可能!”我矢口否认,“那我亲没亲过你自己没数吗?再说谁睡觉涂口红啊!” “你不信在旁边亲一个比对一下!把你的游戏果实打开扫描!” 那我当然要用科学说话了,马上就找出支牛血红涂上,薅着罗叭一口亲他锁骨下边,然后仔细比对着…… 好像还真是我的。 “怎么能呢?”我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我半夜梦游起来特意涂个口红亲你一口再卸掉?图啥呢?” “从最终结果来看,是图我。”他现在倒是占据有利局势神情悠闲起来,在沙发上坐下,还翘起二郎腿了,“别的先抛开不谈,你冤枉我,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下呢?” 我理不直气也壮,翻了他个大白眼:“补偿你什么?亲了你两口还不够吗?” “不够,你怀疑我的忠贞,我的心受到了很深的伤害。”他的表情可一点儿也不像受伤的样子,大马金刀跨坐着指着左腿的大腿内侧,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要补偿就给我补偿在这里。” “亲一下就行是吗?” 他笑容一凝滞,好像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加码的空间,但我当然不会给他得寸进尺的空间,推着他的膝盖叭地一下在他腿根亲了一口,拍拍他的大腿:“好了,补偿了,别闹了啊。” “……为什么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那种倦怠的狗男人?”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熟练用上渣男语录,从梳妆台上拿了根眼线笔,按着他的膝盖,“别动啊。”斜穿唇印留下一行龙飞凤舞的花体字。 “‘阿比奥梅德·克拉丽丝私人所有’,”罗念出来,轻轻笑了,“口气真大啊丽兹。” “你自己发过誓说属于我的。”我吹气扇风让字迹干得快一点。 “嗯,也对呢,自作孽不可活。”他赞同之后就张开Roo地不见了。 我盯着空荡荡的沙发愣了一下,站起身:“光着屁股去哪儿了啊院长?” 回应我的是浴室的水声。 连这两步道儿都懒得走,手术果实跟他签约可真倒了血霉了。 我趴在床上翻了会儿脊柱外科实用图谱,感觉脊柱侧弯手术都该做完八台了,我那磨磨唧唧不知道搁里面干啥的院长总算是出来了。 “出来了?”我翻了个身,仰躺着举着书看,“我以为咱家浴室地形那么复杂你迷路了呢,刚要组织人手进去搜救。” “我把它纹下来了。” “啥?”我放下书仰头看他。 他大喇喇地给我展示大腿里侧新添的纹身。 “哇靠!”我一骨碌爬起来,凑过去看那块还在微微渗血的皮肉,“这让夏奇佩金他们知道了不得给我拉到会议室当众检讨三天。”提着睡裙下床给他翻红霉素软膏和小牛凝胶,然后被一把搂住腰。 “大腿内侧血管丰富、神经末梢众多,纹在那儿好疼,”狗男人在我耳边说,“陪我做点儿快乐的事,安慰我一下。” 我真…… “你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再硬!我先给你上个药!你他妈的不怕感染死在我床上啊?!” “那也值了。” “值个屁啊!你等、等一下……” 我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