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个欠条。”叶烦道,“把我刚才说的话告诉你们厂长,厂长肯定夸你脑子灵活,面对坐地起价也能从容应对。”
出纳没好气,心说难为你还知道自己坐地起价:“我们厂长可不吃你这套。”
叶烦想笑:“你就不想知道我一个小会计怎么敢给甬城市领导班子出主意?”
出纳一瞬间想很多,斟酌片刻,问:“敢问您祖籍哪儿的?”
“首都的。我丈夫是这个岛上的军人。我们两家算得上门当户对。”
出纳呼吸停顿一下,难怪她敢说帮甬城服装厂介绍生意:“一斤两块,不能再多。可是,厂长那里我真没法解释。”
叶烦:“我老家在首都西城,父亲姓叶。这么说厂长不会怪你。”
“你——头回见用自己的身份帮别人谋福利的。”出纳无语,“过几年你不在这里,他们可不会记得你是谁。”
叶烦:“每做一件事都希望人家感恩戴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再说了,我离开这里也不见得再回来。此生不再见,谢不谢的还重要吗?我在这里这几年,他们对我客客气气就行了。”
出纳服了:“那,那我给你打个欠条。但是我不能保证厂长真会同意这个价。”
叶烦:“你厂长敢赖账,我让你们厂的羽绒服和羽绒被出不了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