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道:“这是赵叔日积月累救下的奴隶,他们都是险些被烙了奴印的人。起初府中还能容得下,日积月累有些住不下了,这才移到客房来了。” 靖姑娘赧然笑道:“这里的屋子除了你那件还空着,其余的都被住满了。” 缺月撇撇嘴,朝楚疏桐递了个眼神,大概意思就是: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靖姑娘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是不知二殿下也要过来,实在是对不住啊。” 说着,靖姑娘就取下耳坠往楚疏桐手里递过去。楚疏桐自是不敢要,二人你推我搡的场景实在是令缺月啼笑皆非。 一边,那坐立难安的老者在原地极其焦灼的踱步,怀里还抱着个木盒子,看起来像是个药箱。 缺月默默接过盒子,低声道:“你先回去吧。” 老者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好事突然降临令他产生了些不真实感。缺月再次点了点头,“没事,去吧。” 老者立即展颜笑道:“多谢缺月大人。” 很快,老者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一看楚疏桐那边,还在你推我搡。 “你一个大男人家的,怎么扭扭捏捏的,人家给你你就收着啊。你若不收,莫不是想让人家以身相许啊!” 楚疏桐涨红了脸,气的一口气堵在胸口,只能道出声:“你……” 眼看着楚疏桐和缺月两个人的目光交接在一起已经大战了三百回合,靖姑娘赶忙上前打圆场。 “你贵为北齐的二殿下,在我府中莫名挨了打,这传出去也会影响两国关系,你说是吧。”靖姑娘再次递出耳坠,“收下吧,这可是上好的红玛瑙。” 楚疏桐的眉头皱了有松,松了又皱,还是犹豫着不肯收。缺月终于忍不了了,默默朝着腰间的匕首摩挲了几下,眉间一挑,没好气道:“你快点哈!” 这个威胁对楚疏桐来说十分有用,他脚下突然几个趔趄,就连后脊都是一阵酸麻,而后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笑道:“那便多谢公主了。” 闻言,靖姑娘方才绽出的笑容又是微微一凝,正色道:“二殿下快别这么叫我,还是像大家一样唤我一声靖姑娘吧。我不是正统公主,担不起这封号。” 楚疏桐这才靖姑娘和长公主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当时靖姑娘被封公主,是因为当时那丫鬟带着神玉令去见了圣上,圣上由于长公主之死心中愧疚,才不顾大臣反对封了她为公主。 靖姑娘少时长于皇宫,等及笄之年便出了皇宫住在这里。可天有不测风云,她刚一出宫,那神玉令就被窃,连带着掳走了之前那名丫鬟。 靖姑娘似乎是多年来一直在搜寻这丫鬟和神玉令的下落。 “那便,谢过靖姑娘了。” 有了方才缺月的恐吓,楚疏桐哪敢继续拉扯,迅速开口应下。 缺月又对靖姑娘低语了一阵,靖姑娘点点头,周围的人迅速离开,只剩下缺月和楚疏桐两个人,空荡荡的。 “走吧猪头。” 缺月的眼睫扫了楚疏桐一眼,见楚疏桐仍楞在原地一动不动,她便揣着手好整以暇的看着楚疏桐,简直要把楚疏桐的脸看出一个窟窿的程度。 楚疏桐这才意识到缺月口中的猪头指的是自己,一时间羞愤交加,但仍然非常有骨气的站在原处不动。 “你叫谁猪头呢!” 缺月噗嗤一声乐出来,照着楚疏桐比划了几下:“你看看,你的脸肿的那么厉害,不是和猪头没什么两样啊。你要是再不上药,你就变成真的猪头了!” 楚疏桐的心中微微动容了一下。 现下神玉令还未找到,那他和缺月的合约便还在生效,两个人还要待在一起很久,若是伤口真好不了,岂不是要被缺月笑掉大牙? 楚疏桐瞬间就妥协了,便灰溜溜的跟着缺月一起到了她的小屋里的木凳上坐下来。 太阳升的越发高了,金黄色的阳光照在缺月的脸上。她捧着楚疏桐的脑袋,正认真为他上药。 她的鼻梁很高,阳光透过鼻骨照射出一条明亮的通路,她的发丝随风而舞,不时的会扫过楚疏桐的脸颊,挠在他的心口上,一阵瘙痒。 楚疏桐无意识的颤抖了一下,缺月捧着他头颅的那只手力量更甚。楚疏桐的这个视角刚好能看到缺月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显然有些不悦。 楚疏桐的心突然跳得厉害,脸色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那温度仿佛要把缺月的手烫伤。 药物微凉的触感划过他的伤口,楚疏桐感觉到额头上传来一阵刺痛,牙缝中不争气的钻出来了一道声音。 “嘶——” 缺月轻轻照着楚疏桐的脸上拍了一下,道:“别乱动,怎么捧着你的头还这么喜欢乱动。你再乱动,小心我就……” 说到这,缺月倒是没再说下去。 楚疏桐微微松了口气,暗自庆幸着缺月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只是额头传来的痛感太强烈,简直和胸口的伤疤不相上下。 他骤然响起额头上那块地方先前被缺月用石块砸出来一个大包,现在又被那些人暴打一顿,包上加包,当然疼。 好在很快缺月就把伤口处理完毕,楚疏桐如释重负的长吁一口气,总算是轻松了几分。 缺月一面收拾东西一面道:“这两天就现在这里暂时住下吧,其他的事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