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吗?” 阮清明道:“一般一般。那我就先走了。” 阮清明抬脚跨国林宴那烧焦了的尸体,而后忽的停了下来。 “对了,看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有屁快放。” 缺月将手放在短刃上摩挲了片刻,眼神中就像是含着刀子一样。她这冷冷一眼扫过去,阮清明竟然没有被冰冻,脸上的笑意只增不减。 “方才所言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并无实证。我当时正急于治病,其实这么明显的漏洞,就连我的傻宴儿都觉察到了,我都未曾洞察。” 阮清明道,“你可得竖起耳朵听清楚了,缺月大人。” “回去告诉你那可亲的靖姑娘,他的府中,也有我的人。若不是他通风报信,我差点就栽在你手里了。”阮清明道,“而且啊,还是她最为信赖的老人。你说,这样的场景,会不会特别有意思?” “……” “你说,靖姑娘会怀疑谁呢?她会杀了那人吗?” 言毕,阮清明大笑着将那指间刃划破了楚疏桐的手掌,鲜血顺着掌纹汩汩流出。楚疏桐越发的虚弱了,甚至连站都站不稳。 紧张之下,缺月不由得向前走了两步:“你不是说不会伤害他吗,现在你还在我眼皮子底下,你怎敢?” “不过是要了点血开启下机关门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阮清明瞥了缺月一眼,顺嘴道:“莫非你喜欢这小白脸?不过这也不是你的错,这小白脸虽是烦人了些,但是长得还真是不错。若是生成了女儿身,我都怕我会喜欢上……” 说到这里,阮清明的话突然就哽住了。 石门在机关运转声中开启,明媚的阳光洒在阮清明的身上。他不紧不慢的踏着日光走出去,又慢慢的消失在日光中。 那诡异的罡风也逐渐停了下来。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淡了很多,安静的可怕,只有周遭的温度只增不减。 缺月仍然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就像是少了一部分东西一样。 阮清明的语调在缺月的脑中不断回荡开来,一遍遍重复着那句话。 “你这么紧张这个小白脸,莫不是喜欢他?” 喜欢…… 缺月大彻大悟一般瘫坐在地。 缺月还记得她和楚疏桐的第一次见面。彼时的她在净尘寺中蛊毒发作,命悬一线,甚至已经和阎王爷打了一次照面。 千钧一发之际,是楚疏桐救了她。 她曾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对任何一名男子动心。即使是风光霁月的慕寒食,缺月也未曾有任何动摇。 好像她对他的保护从一开始的目的,变成了习惯。而这样下意识的习惯,慢慢变成了其它的东西。 缺月有些恍惚了,等到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她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被人推了一下。 她这才堪堪从思绪中跳脱出来,看见了刚转醒不久的何息兰。 何息兰揣着胳膊直视前方,丝毫不愿意多看缺月一眼。 “差不多得了,干嘛要装出这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何息兰撇了撇嘴,“既然木已成舟,倒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闻言,缺月这才想起靖姑娘还在何息兰的手中生死未卜。 “靖姑娘呢,她……”缺月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何息兰一眼,“她如何了?” “毫发无伤的在府中呆着呢。” 何息兰捂着她的后脖颈活动着脖子,噼里啪啦的关节错位声此起彼伏。 缺月道:“你先前和阮清明不是盟友吗,为何又突然翻脸不认人了?你转变的可真快。” - 一个时辰之前,靖姑娘府邸。 何息兰渐渐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然而她浑身上下被结结实实的困了起来,像是个蚕蛹。 屋外的阳光顺着窗棂斜斜的打进来,为青石板上镀上了一层金,温暖又和煦。 也许是昏睡了太久的缘故,何息兰竟被这阳光刺的双目难睁,眉头紧皱,适应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此刻,不远处传来了男女的交谈声。一方声音清脆,显然是芳龄女子,另一位声音低沉,应当已到了不惑之年。 何息兰在顷刻之间便慌了神。 好死不死,她发现她本就稀薄的内力也被人封住了,她费了很大力气,却仍未挣脱开来。 何息兰心道:还是先看看是什么人过来了,实在不行,找机会绑个人,这样逃出生天的几率也会更大。 思绪落下,何息兰甩动双腿,而后便像个鱼儿一般丝滑跃起,来到了窗棂处。 只是窗棂被人用了木板固定,她废了好大的劲才看看错开了一个小缝隙。 此刻她的视角只能看见一名女子的背影,而女子对面的男子面容则被这女子遮了个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楚。 而对面的男子似乎警戒性非常强,何息兰这么细微的动作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谁!” 那男子先是扬手按时他对面的女子不要出声,而后拧着眉朝着屋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