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将至时,他们到了瑞士的采尔马特小镇。向瑜也来了,半年不见,她的活泼快乐一如既往。
宋凌商去谈事,所以滑雪时都是向瑜陪着她,她不会滑雪,跟头摔得没完。向瑜跟她一起滚在雪堆里,笑声响彻天际。
几天没有见到宋凌商,问了向瑜只说他在忙。向瑜玩起来很疯,根本不给余音多担忧宋凌商的空档。
转眼到了除夕,国外自然是没有新年气氛的。余音坐在户外浴池里,望着不远处的马特洪峰,和吴黎开视频。
吴黎说自己期末考考砸了,没脸回家,正和留学生小伙伴们一起包饺子。还给余音看了他们的杰作,饺子皮奇形怪状,有三角形有正方形有梯形,就是没有圆形。
当地时间晚上十点多,宋凌商回来了。
他喝了酒,眼神格外的深邃幽沉。
洗完澡,湿发也不吹,就这么湿哒哒地滴着水,二话不说就把她压在沙发上亲过来。
宋凌商抵着她的额头说:“新年快乐。”
颈间忽然一凉,他给她戴了一条项链。
她捏起项链的吊坠,有些讶异:“这是……子弹吗?”
“是。”
“有什么意义吗?”
意义当然有,是从他心脏最近的地方取出来的子弹,也是她父亲留在这世上最后的东西。
他摸了摸她的脸:“平安成长。”
是啊,她又长大一岁。
过去了,这喜忧参半,半晴半雨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