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皇宫。
西夏的冬季并不是很寒冷,下了雪很快就会融化,可雪花飘落的时候,依旧很美。
“谁找我?”水桃侧目问了一句,也没人啊,难道是木怀桑故意支开她和澜汐独处?
撇了撇嘴,水桃转身想回内殿。
“水桃……”身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小声唤了一句。
水桃的身体有些僵硬,莫名打了个寒颤。
大白天见鬼了?
“你你你……是人是鬼?”转身看了对方一眼,水桃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锦风眼底闪过意思失落,原来她看到自己回来,就是这种状态,本以为会痛哭,会思念,原来是惊吓。
“锦风?”缓了很久,水桃试着喊了一声。
锦风冲水桃笑了一下。“不是鬼,是人,不信你来摸摸看,有脉搏,有心跳。”
他还活着。
那些怪物出现的时候,他也以为自己要死了。
乌兰达旧部的人救了他,他脑海中也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要活下来。
离墨需要他,水桃……也需要他。
水桃僵硬的站在原地站了很久,一步步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握着锦风的手腕,然后后知后觉的把人抱紧。“你还活着……”
锦风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水桃会突然抱住自己。
“我…
…我没死。”锦风双手有些无处安放,脸颊微微有些泛红。
水桃抽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哭了起来。“呜呜,你还活着。”
锦风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双手无处安放,随即深吸了口气慢慢把人抱住,小声安慰。“我没事,我没事。”
“我找了你好久,你去哪了?”水桃委屈的哭了起来,想起自己经历的一切,被龙渊的人带走,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我……我重伤昏迷,休养了一段时间就来找你了。”锦风赶紧开口。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死了呜呜……”水桃抱着锦风哭了很久。
内殿,澜汐抱着孩子想出来看看,被木怀桑拦住。
从门口往外看了一眼,澜汐笑了一下。“他俩……”
“那个就是锦风,陛下身边的人。”木怀桑往澜汐身边凑了凑,梗着脖子往外看。
“离我远一点!”澜汐冷眸看了穆怀桑一眼,蹙眉开口。
木怀桑抬头看着远处,缓解自己那点儿小心思。“你以为我愿意挨着你……”
……
奉天军营。
离君祁站在轩辕夜身边,深意的看着还在昏迷中的人。
“陛下,他这是……”茶尔有些担心离墨。
“待他醒来,若是肯臣服,那便一切安好,若是他还是执意
不肯与我们为伍,杀之。”离君祁冷声开口,径直离开营帐。
阿古桀冷眸看着轩辕夜,恨不得现在就除掉这个隐患。
但这个人对神女来说还有价值。
“嘶嘶。”阿古桀冷眸抬了抬手,几个黑色虫子从傀儡的身上爬了出来,径直想要趁机爬到轩辕夜身体里。
“你想做什么!”茶尔蹙眉,抬手用银针将几只虫子钉死在地上。“陛下都没有想法,长老不要太过自以为是。”
“茶尔,你太护着这个轩辕夜了,万一他不肯服从,还不如做成蛊人,也可听话。”阿古桀冷声开口。
“你休想!”茶尔用力握紧双手,挡在轩辕夜身前。
阿古桀蹙眉,气压冷凝。
营帐外嘭的一声,茶尔一生气,雄鹰就在营帐上飞落。
阿古桀用力握紧双手,不和茶尔一般见识,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茶尔慢慢松开紧握着的手,松了口气。
轩辕夜还趴在桌上,额头和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浸透。
茶尔紧张,知道他现在肯定很痛苦,或者在挣扎。
转身去打了热水,茶尔帮轩辕夜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还有身上的伤口。
轩辕夜被俘的时候受了伤,他没吭声,血液都和衣服浸染在一起了,伤口和底衬粘连。
茶尔蹙了蹙
眉,男女授受不亲……
想了半天,挠了挠自己的短发,她似乎哪哪都不像个女人。
咬了咬牙,茶尔帮轩辕夜解开衣衫,小心翼翼的剥离他伤口处的衣袖,露出他半边带着伤口的肩膀。
倒吸一口凉气,茶尔在轩辕夜身上看到了无数的疤痕,密密麻麻。
就像是鳞片一样的弧形。
大概能猜到轩辕夜在梦境中该是怎样的挣扎。
小心翼翼的帮他上完药,茶尔坐在一旁思考轩辕夜在这之前对她说过的话。
他们所信奉的神,到底是什么样的神。
不把百姓当人看,视人命如草芥的神,真的该信奉吗?
……
西夏军营。
凤卿站在军营的瞭望塔上,看着远处的山河。
如今天下大乱,四处百姓民不聊生,这样的天下到底是谁想看到的。
不破不立,不乱不一。
“轩辕夜还没有消息?”凤卿垂眸问了一句。
离墨站在凤卿身后,将披风盖在她身上。“风大,下去吧。”
“我相信他,但是我害怕他有危险。”凤卿用力握紧双手。
“离君祈和龙渊的那个女人一定会费劲心机想要拉拢他,我们……只有信他。”离墨安抚着凤卿的情绪。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