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的花。
结春芳以崇佩,折若华以翳日。
裴若华晃了晃神,心头涩涩的,回想起小时候,裴潇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很是郑重的教她写自己的名字。
他的手掌上长着薄薄的一层茧子,有些粗糙,却很温暖。
阳光洒在书桌上,连时间都变得缓慢起来。
齐穆眼色深深,只觉得那一片素白当中的艳红异常刺眼。
“你到底懂不懂规矩?在男子面前袒露肌肤,太无礼了。”
规矩也要因时而变,因时而守,死守着不合时宜的规矩,轻则受辱,重则性命不保。她还没有愚蠢到这个地步。
裴若华垂下眼帘,遮住眸中闪过一丝嘲讽,语调越说越低。
“如今我是百口莫辩。天生的胎记,独一无二,也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了。”
的确,她既然敢如此说,就必定确有其事。
裴家厌恶她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里里外外的人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够意思了,谁会愿意为她撒谎,瞒骗?
齐穆心中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