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华忽而笑了。
“忍耐或是不忍耐,结果都没有区别,那我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人生在世短短数十年,不肆意妄为一番如何对得起自己来这一遭。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甘蓝握着竹骨伞柄的手紧了紧,心里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也许,只有经历了生死一线间,才会看透了一切,才能做一个大智大慧的人,才能做一个勇敢无畏的人。
许久,她才低低应了一声:
“是。”
文泉阁。
曲径通幽,秀雅悠然。
绕过花开富贵影壁,穿过小花园,出得月洞门,再走过长长的游廊,偏僻的一隅,有一个小小的四方院落,青砖围成了一堵矮墙,院门是两扇剥落了颜色的黑漆门板,将几间不大的小平房与文泉阁隔开,虽然看着落魄,倒是很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