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向了天际,已经深秋快入冬了,他身体打了个哆嗦,有
些摇摇欲坠。
一边的内侍忙抬起手臂将玄鹤扶住,玄鹤这才站稳了些。
他淡淡看向了玄政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还能怎样?”
“如今我也是病了,带不了兵,打不了仗,命礼部拟旨送到陇州和禹州两府,能打就打,不能打降了便是!”
玄政登时愣在了那里,这……这说的是什么话儿?
都疯了不成?
玄鹤缓缓爬上了步撵,将墨狐裘披风紧了紧,整个人瘫在了上面,没有一丝的风骨,像一团烂泥。
他垂首假寐,看似累了睡着了,只有他紧紧攥着的修长手指出卖了他的心境。
掌心中擒着一滩血迹,他忍住了嗓子眼儿里的血腥味道,缓缓睁开眼眸看向了黑漆漆的宫墙夹道,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很好!真的很好!
柠儿,能不能再快一些,赶在我气绝之时,看到你入主宫城呢?
“老九!”
“四哥!”一边骑着马跟着的景王玄政忙凑到了四哥的身边。
玄鹤吸了口气问道:“你说如何让一个人尽快忘掉另一个人?不再提及,不再喜欢,甚至有些厌恶?”
景王登时说不出话来,他明白四哥说的是谁?
玄鹤嗤的一声轻笑了出来:“大概只有恨吧?”
玄政心头一慌担心四哥又胡思乱想忙道:“也不一定,恨反而更加让人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