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愧色明显,看得孟昭衍有些心疼,两人隔了半个圆桌,他无声靠近了些,眸光带着清澈的温柔,但是低垂着眼的宋画祠看不到,似这般,他们总是一个望,一个躲。
久久无息,也久久看不到头。
“祠儿,我那时虽然生气,但到底说的不是气话。”
“什么?”宋画祠终于抬头,蓦然撞进他似深潭的眸子,似三月回温,流转回生。
他轻轻叹,“我说过,我只有你一个王妃,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我……”宋画祠别过头,躲过那道视线,却觉总是避不过,总是能感知到。
“我知道,皇上御赐婚事,我逃不过,索性嫁给你了,我们之间有约定,你护我一生,这个王妃,我也做一生。”
她抬起头,眼里是死拼出来的坚定,缓缓道:“却再没有多的了。”
却再没有多的了。
三月春寒,他似这刻才感到指尖寒凉,凉出了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