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使谢恩退下,将那些没当场死掉的锦衣卫处死。
皇帝继续在尚书房内踱步
如今已是剑在额头,朕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点法子。那玉文新说的话又到底什么意思,既然老妖婆能去找出东西来,那他说的话应该不是德嫔也穿越而来的意思。
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德嫔保命。可德嫔又叫太后奶奶,分明是穿越者才会叫的称呼。
该死的玉文新,死到临头,还跟朕故布疑云,不让你惨死,朕就不叫然桓!
不行,我要再去确认一次,看德嫔到底有没有得癔症!,皇帝将木桌抓出了一道痕迹。
坤宁宫中
卢文孝交待完看见的东西,出门便自刎而死。
太后拿着纸条,来回踱步喃喃自语,“告诉我朝暮的生辰八字有何用,她若没有癔症,如何为我所用?生辰……,丁酉年戌月十八日子时三刻,好像不太对,莫非……”
片刻后,太后看着纸条彻底烧尽,面露微笑,“朝暮原来是他的孩子,如此…却是有用得很。来人,叫木文廉进来!”
凝烟宫中
玉朝暮已经筋疲力尽,却还是无法入睡,她看着屋外,漆黑一片。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刺眼的光射进她的眼中,雨后是大晴天,却连一道彩虹都不愿施舍。
玉朝暮打了一个喷嚏,她的眼中像是也有了一道光,她才发觉天已经亮了,“茹歌,几时了?下朝了吗?”,她明知毫无希望却依然期待,想要相信皇帝的鬼话。
“小姐,天才大亮,这时候应该刚上朝。”,茹歌过来给玉朝暮松了绑,她发现玉朝暮都要凉透了。惊慌之下解开两人的衣服,将玉朝暮抱在怀中,轻摸她的额头,十分烫手。
茹歌的身体在此刻异常温暖,让玉朝暮横生出对人世间的眷念。仰望茹歌,她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定睛一看,茹歌在这时候像是没事人一样,真有几分像妈妈。
玉朝暮觉得自己是底层摸爬滚打活出来的,应该不算脆弱,却发现自己丝毫没有茹歌坚强,没有妈妈坚强。她又哭了出来,恨如此懦弱,如此孱弱的自己。
等待,绝望的等待,在两颗心的跳动中,她听见自己心脏跳得多么不规律。忽然一道寒光射向她的眼睛,茹歌伸手一抓就将它拿住。
“他们还挺有契约精神。”,茹歌放下飞镖,打开纸张,“小姐,今天的朝闻简报到了。”
纸上书:“新立商部,任佑妃兄长尼格买买提为尚书,庄妃亲弟珂珏为侍郎。撤玉之尚书位,柯之侍郎位,改薛良梦,张和谦。一领八部会审:玉满门抄斩,柯夷灭九族,连带官员若干念有自首情节,判斩首抄家,即刻执行。”
“满门抄斩,即刻执行!”,玉朝暮从茹歌怀中坐了起来,“天杀祖宗十八代的狗皇帝果然都是说的鬼话!”
玉朝暮本想用拳砸墙,茹歌误以为她又要寻短见,把她抱锁着。
玉朝暮痛彻心扉,本来早在心里死了的人,却又要诈尸在眼前。刚感受到他眼中手中语气中的爱和温暖,回忆起他的庇护之时,又要被逼着再生离死别一次。
为何自己的人生总是在仿佛有了希望之时堕入一个新的深渊!
她试着去想穿越前的人生,却发现记不起来自己长什么样子。她意识到她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她记不起曾最在意的到底是什么。
一个像天堂阶梯的东西在她眼前凭空出现,她觉得是死亡正悄悄来临,自己要随爸爸去了。
她端详自己的手,碧色的血管在白玉皮肤下蜿蜒,光滑的皮肤平整又紧致,身体完美得让她不敢奢想是真的。
她感受到了脉搏的跳动,她的血液,她的细胞们,她的内脏,她们在多么努力的活着。可她们就要死了,因为她就要死了。
那些小蛇又出现了,很痛很痛,像是她们的悲鸣,她们的不甘。她辜负了拼命要活着的她们,但她也是如此无可奈何。
哭泣着,叹气着,没有尽头,胡思乱想了好多。
诸如她早点穿越过来,爸爸或许就不用死;她之前要是有这样美好的身体,或许在公司中的晋升选拔就胜出了;她要是之前有这么好的皮囊,或许就不用那么费力……
茹歌感觉到玉朝暮越来越烫,眼神也迷离了起来。眼泪不住的滴在玉朝暮的头上,“小姐,你可不能有事啊!”
“皇上驾到!”,刘公公真是哭丧的鸟,除了打破了长久的阴郁,却换来无尽的痛苦之外什么也不会。
茹歌吓得立马帮玉朝暮穿衣服,皇帝却是如流星般,一下子就进来了。
“朕老是在想你为什么总不对我献好,原是有这种爱好。”,皇帝嘴角坏笑,眼神轻蔑。
玉朝暮双眼涣散,像是失魂人偶,茹歌连忙行礼,捂住小姐的雪白的酥*。
“脱了正好,说起来入宫这么久,朕都没有好好看过你!”,皇帝一步一步逼近,茹歌疯狂扣头。“禀圣上,小姐她在发高烧,求您饶她一命!”
皇帝走上前,轻摸玉朝暮的额头,“哟,怕是有四十度了吧。正好,朕还没有试过四十度的感觉呢。”
玉朝暮闻言眼睛聚了神,看清这畜生皇帝赶开了茹歌。
“多么幽怨的眼神,偌大的皇宫之中,还没有一个人敢如此看朕,配上你病白的身体,可称绝色!”
皇帝的行为让茹歌愤怒、憎恨,她看了眼自己埋东西的地方,想要挣脱却被两名锦衣卫死死摁着压跪在地。她听着屋内传出一声声像随时要断气的声响,心如刀割却无能为力。
完了,老爷的心血,小姐的命,全完了!茹歌崩溃痛哭。
屋内,皇帝锁着玉朝暮的脖子,“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