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来录个节目,他好像吃够了上班的苦。” “长得真蛮好看一帅哥。就是好低调,一句话不说,也没人递话筒给他,可惜了。” “是啊是啊,而且好有气质好会穿。不知道他叫啥,他们商务部总监搜出来好像不长这样……” 到最后一组。 白歆芮款步上台,在中央站定,抬起清亮的眼眸,往三面欠身鞠躬。 她自如的微笑在某人闯入视野的瞬间凝固在脸上。 怎么会是他呢。 怎么好死不死的,偏偏是他呢。 一时间,这几天被忙碌强行压制的记忆又回到她脑子里。 这首歌,她在他的床上跳过。 还被拍了视频。 她越笑就越想哭:她那天到底为什么要喝酒啊。 第一次站上这么大的舞台,就给了她这么大的考验。 幸好她没机会哭。舞台灯暗下,她要开始演出了。 从她站到台口候场开始,其实石韵潇就已经看到她了。 没有区别的灰粉色短裙,没有区别的高马尾,可是她穿起来梳起来是那么特别。 她一定是一百位当中的某一位。他今天一定会见到她。 但,在已有确定结果的情况下,他的等待竟仍然是焦心而漫长的。 她看起来有点拘束,没有那天跳得放松,或许是现场太多人的缘故。 但依然是好的。石韵潇不懂欣赏唱跳,也不跟其他人比较,他只看她。 他左手一直放在选手名册上,清清楚楚标出他想要的答案: 白歆芮。 和他的名字有点相似。 他默默读出她的名字,想象她用她的声音向他介绍这个名字。心里升起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他第一次以这样迂回的方式套来某位女孩子的姓名。 名字后面备注的是:声歌系大一生。 难怪最难唱的部分都推给她。而她也确实稳稳接住。 随着歌曲推进,她的状态越来越好。她在舞台上像一颗耀眼的钻石。 石韵潇舒开一点不易察觉的笑。 为她,也为自己。 算个教训。他实在不应该以貌取人,擅自给人下定义。 但教训归教训—— 他仍然给每个人打下一样的五分。 不插手选手晋级,不参与节目纷争,是他这个外行人最大的尊重。 然而第一位评委就毫不留情: “白歆芮啊。” 她突然被点名,小兔子一样竖起耳朵,眼睛亮亮的,带着笑:“嗯!” 现场有观众被她的反应可爱到仰倒。 然而一盆冷水泼下来: “我觉得你最大的问题在于,唱得太好。” 白歆芮的话筒凑到嘴边,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愣神。 “唱得太出色,一定程度上就cover掉了你的dance。” 旁边一位赞助商代表也附和他: “还是委婉了哈,我是不客气的,我直白点说了,你这个唱,反衬得你的舞蹈非常烂。” 石韵潇默不作声。 显而易见的打压。 娱乐圈算是把商界斗争那一套化用得炉火纯青,而且幼稚粗劣千百倍。 她得罪了谁? 他们竟也狠心用在一个小姑娘身上。 她的眼睛明显黯淡下去。比刚跳完舞更疲惫。 白歆芮向他们一一鞠躬,谦卑得不能更谦卑。 在狂风暴雨一样的批评中,她拿起话筒,艰难插话。 她要解释。她该解释的。 那是她期待了那么久的舞台。 “谢谢老师们的意见,我知道我的舞蹈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但。 “但是,希望老师们手下留情……” 石韵潇握笔的手忽然一紧,几乎把它捏断。 “因为我的队友们……她们都非常优秀……不应该因为我的失误扣掉她们的整体分数。” 石韵潇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第一次认识她。 她明明热烈又明艳,横冲直撞,她甚至敢骂他。 但她水红的眼眶不是假的。 女评委非常严厉: “这个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们都是非常专业的,不会为谁网开一面。” 她下笔很有力,划破纸张。最后撂下发狠的一句: “白歆芮,我觉得你可能并不适合团队合作。你太喜欢表现自己,抢掉了非常多的高光。” 轮到石韵潇。 主持人已经准备好直接跳过他,但当他亮起他的打分牌,现场各个区域都陷入了哗然: 原本给白歆芮的“5”被划掉,换成了满分“10”。 他偏头,发尖蹭过牌面,目光不偏不倚地,和白歆芮相撞。 不知道为什么,她几乎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