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位置,我若真有心打压你,你认为你还能活到现在?我为你破例多少次,你又是否记得?你一味记着自己苦自己累,如果你学以前那般顺从我,又怎会苦累。”
乔笙冷冷的扯开嘴角:“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更苦,宁愿更累,也不要和你有任何交集。”
“可惜,你没有选择。”
“陆景城,我终于还是恨你了。”说完,他挂掉了电话。
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声,陆景城抚上嘴唇慢慢地笑了,直到今日,他还记得那日吻上乔笙的感觉。
恨吧,越恨越好,恨由爱生,没有爱,怎会有恨?
“大成,去乔昭满的幼儿园接人,接到人后送到乔笙身边。”瞧,他多体贴他,知道他们父女情深,便立即将女儿送他身边,他对他还不够好吗?
“是,少爷。”
……
病房内,乔竹静静躺在病床上,一张俊脸比白色床单还白,他的头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还有丝丝血迹渗出,看得乔笙除了心疼再无其他。
没过多久齐衍也赶了过来,乔笙没有对他多说什么,他也只当是普通工地事故,一直劝乔笙不要担心。
乔笙心不在焉的点头,他怎能不担心,命虽然保住,但人还在昏迷中,按照医生说法什么时候醒来还是个未知。
眼前还没稳定下来,那边秦安曲又打来电话,说他和满满在陆景城车上,一个叫大成的男子正在送他们来医院的途中。
这回,乔笙只麻木的一笑。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不急不缓的驶过来,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车子还没停稳,乔笙就已跑上去,打开车门唤道:“满满。”
同时看到乔笙的满满哭着扑上去:“爸爸,二叔为什么又来医院?我要二叔,我不要二叔离开我。”第一次见到二叔,就是在医院,她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
乔笙抱起满满,轻声哄道:“傻瓜,生病当然要来医院,放心吧,二叔不会离开你的。”秦安曲拿着伞和满满的小书包跟着下了车,站在一旁。
满满歪着脑袋,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问道:“真的?二叔昨天说等我放暑假就带我去游泳,老师说还有四天我们就放假。”
乔笙苦涩笑笑:“真的,二叔答应满满的,就一定不会做到。”
得到保证,小家伙脸上的泪水都没抹去,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我们快去看二叔,我要给他讲故事,让他快点好起来。”
坐在驾驶员位置的大成目光复杂地看着乔笙,道:“乔笙,你又何必一直和少爷拗着来,少爷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你越是这样他越不会放手。”
乔笙神情淡淡:“正因为太清楚,我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
“乔笙……”
“好了,明天来医院接我吧。”乔笙打断他,抱着满满径直走进医院。
满满小手放在乔笙的眉间,问道:“爸爸,你为什么不开心?”爸爸一不开心,就会皱着眉,抿着唇。
乔笙抓过她的手:“没有,只要满满在身边,爸爸就开心。”
“我会永远陪着爸爸,爸爸也会永远陪着满满,所以 爸爸一定要开心。”
“…嗯。”乔笙眼中闪过痛苦之色,含糊的应了下,就转头看向秦安曲感激道:“小秦,谢谢。”
秦安曲沉默的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来到病房,齐衍带着秦安曲去食堂买饭了。
满满在看到乔竹的模样后,出乎乔笙的意料,她竟然没有哭闹,而是自己推着椅子到床边,爬上去坐好,乖巧道:“二叔,我回来了,今天玲玲给我道歉了,可是我没接受她的道歉,因为我已经不想和她做朋友。”
床上的人,依然一动不动。
小家伙忽然低下头,小声道:“我今天不乖,上课讲话,被老师送到宝宝班听了一节课,嘿嘿,我交到一个新朋友,长得白白圆圆像个大肉包,我叫他小胖墩,我说什么他都咯咯的笑,真是好笑,二叔我们下次邀请他来家里玩,好吗?”
乔笙听得胸口沉闷难受,如果乔竹醒着,一定会抱着满满说好,可是现在……
“满满,不要吵,等二叔好好休息。”
满满撇撇嘴:“爸爸,二叔要睡多久啊?”
“太阳出来,二叔就醒来了。”乔笙把她抱在怀里坐在椅子上,盯着她的眉眼,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真是越看越像乔竹。
满满眨眨眼,小脑袋思考了会道:“哦,那就是明天了。”
“为什么?”乔笙好奇。
“爸爸真笨,今天下雨就不会有太阳,但明天不下雨,就会有太阳。”
“真是奇怪的说法。”乔笙被她逗得不禁一笑:“满满很爱很爱二叔对吗?”
“嗯,就像爱爸爸一样。”
“那以后就要听二叔的话,不能惹二叔生气,做得到吗?”
满满毫不犹豫的点头:“做得到。”
乔笙吻了吻她头顶,重重呼出一口气:“真乖。”
齐衍和秦安曲再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杜祺和一名面容俊朗成熟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十分稳重,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杜祺得知乔竹出事,惊讶不已,试想昨晚上还一起吃饭喝酒,今天人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饶是换了谁,都接受起来有点困难。
关心的话说过,乔笙正想以不方便招呼,打发他们先回去,孰料杜祺开始介绍中年男子就是秦安曲的爸爸秦大哲。
乔笙下意识瞥秦安曲和齐衍一眼,发现两人都沉着脸一声不吭,估计被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