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有些可怖。 “她本来就该死!”端木归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依旧振振有词,“慕清,你看她,身怀那么好的资质,不专心修炼,维护正道,反而跟魔宗勾勾连连,闯下弥天大祸,害了咱们整个仙门。” “住口。”慕清冷喝道。 端木归一噎,默默闭了嘴。 “此前种种,我扶黎宗各长老都均未开口,你又凭何来此放肆?”慕清冷声道,“端木归,扶黎宗自有宗主长老们主持公道,有戒律堂恪守法纪,还没轮到你来肆意打杀。” 端木归吃噎,张了张嘴,但没有说话。 这毕竟是扶黎宗的宗门内务,他确实没有插手的必要。 说到底端木归也不过是个自小听着侠道故事长大的小孩儿,眼里黑白分明揉不得沙子,故而打心眼里觉得,白梨枝做了那么多错事,凭什么没受到惩罚。 这才一到扶黎宗,便带着人往这儿来了。 在他看来,白梨枝这样的人,不分黑白,死不足惜。 但——这毕竟是扶黎宗的内务。 想明白了这些要害,端木归抿唇,将脑袋缩回在侍从后面,没再说什么。 显然已经是知道错了。 慕清沉着脸,知道以他的身份如今来扶黎宗乃是贵客,于是便没有再多说,指挥着周围的人带端木归去他该去的地方。 没过多久,白梨枝的小院里已然恢复了安静。 慕清转过身,正好对上了白梨枝微红的眼睛,他微微一愣,下意识动了动唇,“怎么了?” 在慕清的印象里,白梨枝鲜少落泪。 她一直是一个倔强到骨子里的少女,只要认定了一条路,就非要走到黑。 不到黄河心不死。流血流汗不流泪。 “没事。”白梨枝声音有些哽咽,她挪开视线,避开了慕清的目光。 以为白梨枝是因为方才端木归所说伤心,慕清顿了下,干巴巴道,“端木归是个小孩子,他……” “无妨”白梨枝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深知事已至此,流泪早已没了半点用处,她深吸一口气,让声音显得正常些。 “也许,有一点他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