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柳杨道:“木掌门似乎还有话要说,你肯定也看出来了,为什么不问问他?”
路夜白道:“自是看出来了,也看出来他想说什么。”
这个柳杨倒是没看出来,奇道:“他想说什么?”
路夜白道:“他定是想说能招揽罗生堂这样大的杀手组织,有能力又想要我的命的恐怕是洛商铭。”
柳杨道:“怎么可能?洛商铭不是那样的人!”
路夜白道:“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你又为何会如此相信他?”
柳杨以为路夜白真的怀疑洛商铭,便认真道:“首先,洛商铭自己本无意王位这个宝座,最后之所以是他坐上那个位置,是他不得不坐上那个位置;其次,如果洛商铭想对你不利的话,我们在王都的时候,他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他每次都是帮我们的忙;最后,我相信我认识的洛商铭不是这样的人。”
路夜白笑道:“我也认为他不是这样的人,只是这些话对木兄他们说起来,又好像是我为了自己的弟弟解释,反倒误会了他们的好意,所以就没多问。待查清楚事实的真相,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柳杨觉得还是路夜白考虑的周到。
柳杨不会喝酒也不喝酒,但路夜白几个人却喝的很热闹。不过柳杨也不无聊,听这几个人讲他们以前的事也有趣的很。柳杨再次听说年少时的路夜白的那些年轻气盛的事,还是觉得很有趣。
最后几人都喝多了,周小镜红着脸眯着眼睛自顾自小口的呡酒,连话都不说了。反倒是陆云波这平日里看起来像是翩翩公子的江湖之人,话突如其来的多,很是出乎柳杨的意料。木子仰倒还是延续着他平日的风格,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就连喝醉了也很是豪气干云。
柳杨觉得自己在场有碍于他们闲聊,所以自觉退场,回房房间却也睡不着。她觉得自己应该养成一个独属于这个时代的爱好,仔细想了想,她好像最喜欢看书和写字,不如干脆养成一个每日写一写日记的习惯。
反正现在也闲着没事,说干就干。柳杨找到几张干净的纸,又来到路夜白的书房,自己研了墨,然后铺开纸很认真的写。写一会儿,想一会儿。
路夜白回来的时候满身酒气,柳杨已经回到卧房靠在床上看书。时间已经不早了,都快到半夜了。柳杨听到门响,猜到是路夜白回来了,可见到人时,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梳洗过,穿着中衣进来了。
柳杨赶紧掀开暖烘烘的被子,对路夜白喊道:“快进来!这么冷的天穿那么少就在外面乱跑,不怕冻坏了啊!”
路夜白道:“不冷。”
待路夜白在床上坐上,柳杨握住他的手焐热,蹙眉道:“手都快成冰块了,还说不冷?”
路夜白却往后缩:“别冻到你了。”
柳杨将他的手拉回来,瞪他一眼道:“我哪那么娇弱,那么容易就冻坏了。”
路夜白笑了笑,没说话。
柳
杨注意到他的笑容,抬眼看他道:“喝醉了?怎么傻乎乎的。”
路夜白道:“没醉,就是有点头晕。”
柳杨担忧道:“那你躺你,我给你揉揉头。”
路夜白却握住她的手不松,柳杨抽了几次都没抽出来,再看路夜白的时候,发现他眼中暗暗有火光,不禁红了脸:“喂,路夜白,你要是敢耍流氓,我就踢你下去。”
路夜白叹息一声道:“酒醉害人。”
柳杨哼道:“谁让你不尽早跟我拜堂的。”
路夜白将她一把抱进怀里,深深地嗅了嗅她发间的香气,最后道:“再有不到十天就是成亲的日子了,到时有你好受的。”
柳杨听出他话中之意,脸闷在他胸口,憋得通红,被子里却踢了一下路夜白的小腿。
路夜白一声,用小腿压住她的腿,将人也紧紧抱在怀里:“快睡觉!”
柳杨难得的没有做梦,一觉到天亮。睁开眼的时候,天色还算早,外面还没有大亮,但路夜白却不在身边了。柳杨忍着冷,赶紧穿衣服起床,戳着手来到外面见路夜白在练功,便自己找个地方晨跑去。
柳杨在后院跑了几圈,碰到了来后院练剑的空山响。她还没招呼一声,空山响却见了她转头就走。
柳杨叫住他,笑道:“我是鬼吗?怎么见我就跑?”
空山响只得站好,规规矩矩道:“路夫人好。”
柳杨道:“早上好,你要练剑吗?你在这里练吧,我去别的地方。”
空山响忙道:“是夫人先来的,在下再去找别的地方。”
柳杨摆手道:“我跑不跑都行,你们练功要紧,你不用谦让了,我走了。”
说着,柳杨便缩着肩膀往外走——冬天的早晨实在太冷了,就算跑了几圈,身体也没暖和起来。
空山响却突然叫住她:“路夫人!”
柳杨回头:“怎么了?”
空山响道:“之前我听姬师兄说了一些事,此次来本就是想找你问清楚一些事,不知路夫人现在可有时间?”
柳杨大概猜出姬青峰说了什么,点头道:“你问。”
空山响道:“姬师兄说……”说到这里,空山响停顿片刻,而后又接着道,“说路夫人便是我们当初结识的的上官姑娘,只是因为一些事,路夫人暂时借用了上官姑娘的外貌。”
柳杨觉得姬青峰果然靠得住,既向空山响说明了事情的真相,让他不必再为一个找不到的人费尽心力,也保住了她的秘密。
柳杨点头道:“对不起,当初形势所逼,不得不借用上官姑娘的身份。”
空山响道:“那真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