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着墙,一脸冷笑中夹杂玩味的表情。
朱阳巧妙的转移了矛盾,这件事不管真正原因是什么,许七安差点斩杀上级,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许子圣本来就是找茬的,自然不会惯着金锣朱阳,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透着寒光,如同刀剑一般锐利,死死的盯着朱阳,透着无尽的威严,煞气十足。
“这句话可是魏公亲手所写,不知你是否还能秉持此心?”
许子圣演技天成,毫无破绽,好似不知此事一般,眉头微皱,恍然大悟的说道。
“儿子固然犯了错,但什么时候轮到小小铜锣来处罚?况且,凌辱犯官女眷这种错误并不严重,轻则罚俸,重则禁闭降职,最严重的也只是革职。”
“算你识趣,不然我不介意,将你们一家都抓进刑部大牢!”
魏渊扫了眼众人,声音温和,但是自带威严,让众铜锣齐齐低下头,竟不敢与他对视,即使这个大宦官一直以温良恭俭的形象示人。
那银锣便重新汇报了一遍,内容与告之朱阳的如出一辙,几个铜锣闻言皱起了眉头,满脸的不认同。
许子圣直接拿话将军魏渊,摆明就是说朱阳没规矩,讽刺魏渊御下不严。
朱阳闻言大怒,须发倒立,眼眸圆睁,怒声喝道。
朱阳冷哼一声,在魏渊的面前,他也不敢放肆,只是依旧坚持到底,要求严惩许七安。
“宋廷风所言如实,朱银锣确实将女眷拖到院中,欲当着我等的面凌辱,言语中对许七安多有挑衅。”
“魏公,刑部来人了,说是捉拿嫌犯!”
说到这里,许子圣脸上露出了几分杀意,强大的气势放出,充斥在浩气楼的七层,除了魏渊,其他人都被逼得连连后退。
这便是打更人多队结构的好处,若铜锣们都是金锣朱阳手下,说辞会变得千篇一律,将矛头指向许七安。
宋廷风得到魏渊颔首后,才敢说话,将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格杀上司未遂,按律当斩,你保不了他。”
许子圣脸上露出了几分寒意,死死盯着朱阳,向前踏出了一步,强大的气势升起,猛地压了过去。
“还不带路!”
“魏公,此事经过是这样的!”
魏渊闻言一愣,打更人衙门和刑部各司其职,从未出现过刑部来打更人衙门抓人的情况。
朱阳看着走出来的许子圣等人,神色怨毒,充满了敌意。
“下官此次前来,是为了捉拿犯人朱成铸,有人状告他以官身凌辱民女,知法犯法,影响极其恶劣,罪该问斩!”
魏渊心中念头转动,端起了茶杯,低头饮了一口,若有所思的说道。
“带走!”
“行,此事由魏公定夺。”
“此乃魏某心声,从未忘却!”
“你!”
说罢,许子圣毫不客气的转身离去,走到了楼梯口前,脚步一顿,又提醒了一句。
“放屁,我儿子如今重伤,命悬一线,怎么会成为刑部犯人?”
魏渊神色温和,并未表态,好似没有任何的偏向,声音柔和的的说道。
“分明是铜锣许七安携私报复。”
“你可想清楚了,公然抵抗刑部执法,你是打算将一家都搭上吗?”
“魏公,此话何意,此案和许七安有何关系?”
“你倒是伶牙俐齿,耍的好手段,和你父亲一点都不像!”
“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许子圣停下了脚步,目光定在了朱阳的脸上,冷声道。
魏渊旁若无人的摆开茶杯,煮茶,等两位金锣吵完,主要是朱阳在喝问怒骂,杨砚懒得搭理。
“愿以深心奉刹尘,不为自身求利益。”
“如果有人恶意打击报复见义勇为的许七安,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将其斩杀了!”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动我的人?”
面瘫的杨砚迎着对方盛怒的眼神,淡淡说道。
许子圣闻言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装糊涂的说道。
“魏公,犯人朱成铸知法犯法,当众凌辱民女,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理应问斩,还请魏公将银锣朱成铸交给刑部带走!”
“朱银锣知法犯法,非但不收敛,反而将女眷拖到院中,打算当众凌辱,以此来逼迫许七安出手。”
“下官许子圣,见过魏公!”
“朱阳,你实在挑衅大奉律法吗?”
许子圣停下了脚步,仔细打量着这两句话,微微颔首,这才在打更人的引导下,向着第七层而去。
“望魏公替卑职做主,严惩铜锣许七安。”
“魏公明鉴,此事在场铜锣有目共睹。”
魏渊脸上也露出几分异样和古怪,眼神深邃,有些不解,对其说道。
“你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再禀告给魏公。”
难为杨砚了,他本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为了保住许七安,一口气把一整天的话都说完了。
“构陷上司,同样是死罪。”
魏渊闻言,神色微动,温和的目光陡然变得严厉了许多,看向了朱阳,沉声道。
“即便如此,也该由衙门来处理,不该由他一个小小的铜锣出手斩杀。”
“我可是听家父说过,魏公最是注重规矩律法,莫不是家父说错了!”
“不愧是魏公的手下,不畏上司淫威,秉公而行,维护大奉律法,见义勇为,阻止了犯人朱成铸的恶行,我回头定要禀报陛下,予以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