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深信不疑的东西,忽然就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整个被颠覆了。
宛若溺水的人紧紧抓住河面的浮木,碧瑶看向乌鸦,像是望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乌鸦知道碧瑶心里在想什么,他知道自己应该否认,知道自己应当决绝一些,至少能让碧瑶最后没有遗憾地活着,但最终十几年来的愧疚还是铺天盖地地压倒了所有情感。
他听见自己开口,嗓音沙哑:
“是,洛桑是我亲手杀的,我按大庆人的习俗,把他埋在了黑河边上,没有立碑,把他的玉哨丢进了黑河水里,这样他就永远不能跟阿茹娜一起,在盘鞑天神的接引中去往来生,永远都要同阿茹娜隔着一条黑河水,不能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