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发泄着什么。颜颂的唇被他覆盖着，她的心脏紧紧的被他揉皱了仿佛下一刻就要被他扔进了垃圾桶一样。颜颂的身体有点儿抖。
“疼！”
宋齐安听到了她在微喘间发出来的声音，细微的勾起了所剩无几的理智。
他感觉自己的手被一股温润的液体所沾染，离开她的嘴巴，低头看向他的左手，发现手指上有鲜艳的红色。
她右手刀疤的伤口裂开了。
容齐安眼睛微微皱了一下，神情凝重。刚才不小心攥住她的手腕，力度没有掌控好。
对视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泪光，就像冬天早晨的薄雾结出来的霜花，晶莹剔透。
少女的不堪就此被击碎。
“宋齐安，你是狗吗？”
跟六年前的她一样，倔强如她，如出一辙。
颜颂拿起纸巾轻微的按了一下伤口，她准备出卧室下楼，开门便看到一个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
“坐下！”
他拿起药箱里的棉签，快速的沾上了酒精。轻轻的拿起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腿上。
宋齐安看到冷白的皮肤上面有一个很长的伤口，由于刚才剧烈的拉扯，结痂的部分裂开，里面的血肉往外翻了一层。
眼前鲜红的刀疤，宋齐安拿指腹轻轻的来回摩擦了一下，这把刀一笔一画的刻在了他的心上，又沉又重。
用棉签擦拭的时候她的胳膊明显往回抽了一下，没几下他用余光就看到颜颂的小脸上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疼不疼？疼就说出来。”
她摇着头，眼睛不敢看向那个如蚯蚓般的刀疤，更何况还是血淋淋的。
“不疼。”
知道她爱美，他将纱布拿剪刀剪细长了一些，轻轻地缠绕在手腕上，这样出去戴个手表，别人也难以发现。
“你以前不是最怕疼吗？怎么敢对自己下手的？”
宋齐安起身抽了一根烟，随后又掐点，她不喜欢烟味。
“以前怕疼，现在不怕疼了。人是会变得不是吗？”颜颂的语气夹杂着一丝嘲讽。
“你想复仇，可以直接杀死我，请你不要伤害自己。”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
颜颂看着那个宽厚的背影，随着窗外的黑夜一起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