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草药溶制在一块,再敷于脸上,变能改变容貌。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为男人一些,她还将肤色特意调黑,再换上一身粗布麻衣,看起来活脱脱像一个瘦小不良的逃荒野人。
从屋内出来时,南久桉明显一愣。
身边的叶无垠忍俊不禁笑出声。
“师娘,你这一身打扮着实是有些独特。”
云攸宁白了他一眼。
“做戏就要做全套。”
南久桉捏了一把她的脸,扯着唇角一笑。
“娘子要万分小心,我会让人在暗中护你安全。”
晚上的时候,云攸宁就偷偷摸摸出现在了军营门口。
“谁,是谁在那!”
门口站岗的士兵看到一团黑乎乎的身影,警惕起来。
当看到眼前是一个瘦弱的男子后,他们又松了口气。
“你是谁,来这里做甚?”
其中一个士兵开口询问。
云攸宁将自己的身世说的极为悲惨,又讲述了自己要当士兵剿杀贼寇
的念想。
看着她的样子,两个士兵半信半疑。
其中一个士兵背过去耳语了一番。
“这人看样子不知道是哪里逃荒来的,军营中正缺人,留下他也无妨。”
另一个士兵也认同她的说法。
没一会,云攸宁就被带到了营长面前。
营长看着眼前瘦小的云攸宁,微眯起眼睛。
“军营里可不是吃白饭的,小子,你要是想留下,明日就跟着去训练。”
“若是你承受不了这强度,就趁早滚蛋。”
云攸宁连忙低头允下。
第二日,天都没亮,云攸宁就跟着士兵前去训练场。
这些小儿科的训练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几圈训练下来,别的士兵都开始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云攸宁也只是出了些细汗。
之前守门的大哥见她如此,上来一拳捶在她肩上。
“小子,没想到你看起来弱不经风的,这身子还挺能抗。”
云攸宁为了不暴露,忍住一脚踹翻他的冲动。
“大哥过奖了,我自幼便跟着家父习武,只不过后来家父去世后,就不再练过。”
守门大哥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面孔。
饭后之余,云攸宁靠在一旁歇息。
她眯上眼正想小憩一会,旁边的躁动引起了她的注意。
只见一个穿着简陋的士兵,姗姗来迟,右手的袖口空空荡荡。
周围有几个人一看到他,脸上漏出鄙夷之色。
独手士兵前去打饭的地方,但被通知饭已被分完。
他脸色有些难看,目光落到身后的饭桶里。
“这不是还有剩余的饭。”
打饭人一听他拆穿自己,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直接“哐”一下子将勺子重重的扔进桶里。
听见动静,周围几个不怀好意的士兵也围了过来。
“赵志,不是我说你,你这个月连一文铜钱都没交吧,我不给你打饭有错吗?”
他两手一摊。
“你这不是吃大家伙的白饭。”
“大家说是不是
?”
周围有人跟着迎合。
“是——”
“一个废人,连军饷都没有,养在军营里,这不是纯纯浪费粮食。”
赵氏脸色涨红,拽着刚才说他是“废人”的士兵领子,眼里的怒火中烧。
见他动手,剩下的士兵全都围了过来,瞬间将他围了起来。
眼看着拳头就要落到赵志身上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这么多人欺负他一个,可真是好意思啊。”
周围回过头,见云攸宁站在那里,弱小细弱的身子让他们嗤笑出声。
一个人上来推了她一把。
“怎么,就你这小身板还想逞英雄啊。”
云攸宁脚下丝纹未动,直接捏住动手那人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他撂倒在地。
随即踩上他的头,居高临下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杀意。
“怪不得这军营里人心涣散,半年多了连区区草寇也杀不掉,原来是有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在这里持强凌弱,都是一丘之貉!”
南久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身后。
他眼神如霜的盯着这些人,幽沉的眸色使周围的气氛冷下不少。
方才叶无垠已经调查到,这群草寇之所以一直除不掉,其中也少不了营长的“杰作”。
南久桉已经传信回朝廷,让他们重新加派官兵过来。
而这些人,也不必留了!
……
数月后,临启城的草寇已经被全部剿灭。
让人奉旨回去后,南久桉却留了下来。
那晚,云攸宁依偎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
“放弃王爷的身份,和我在这里携手到老,你不后悔吗?”
南久桉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别说这辈子,下一个百年,只要有娘子在身边,我做什么都不后悔。”
说罢,温柔缠眷的吻贴了上来,朱红色的朱砂帘帐落下,云攸宁被他眼中的柔情似水融化,彻底软在了他身下。
自此以后,临启城多了一对琴瑟和鸣,夫妻恩爱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