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自己极轻的脚步声。
覃深找到她的时候,女孩正蹲在墙角哭,她缩成小小的一团,泪水打湿了她额间的碎发。
认识她以来,她似乎总在哭。
她的身上总有许多悲伤,覃深无法与她共情,他只觉得听见她的哭声总是没由来的烦躁。
“又哭,一天到晚净掉眼泪。”覃深居高临下望着她,眉头紧锁着,似有解不开的烦躁。
温夏听见他忽然这般暴躁,身体在听见他声音的瞬间发抖,像是被吓了一跳,又像是没有尽头的恐惧。
“给我起来,擦掉你廉价的泪水。”
温夏没动,只是默默哽咽着。
“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覃深往前走了几步,离她更近了些“我不是周淮川,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他的话音刚落,便一把把她拽起来,他的力道很大,温夏的胳膊估计红了一圈。
他按着温夏的头,使她被迫与自己对视。
女孩的泪水打湿了纤长的睫毛,眼眶泛着红,眼底像是被水洗过般干净。
“谁欺负你了?”
温夏摇摇头。
“那你哭啥?来病了?”
覃深说完,似是觉得有些有趣,嘴边挂起了几分讥笑。
温夏没说话,或许所有人眼里,她温夏就是一个只会哭的弱者。
她的眼泪泛滥且廉价,没有人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