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空灵飘逸。
“谢宛宛,我是谁。”
她微阖着眼,视线开阔了一点点,一股苦艾香在鼻尖蔓延,有点舒服。
谢宛宛软软地衔上那张清晰起来的俊脸,眨了眨迷茫的眼睛,轻声答道:“唐舒。”
谢宛宛再次清醒时,全身无力。
她大脑空白地盯了会儿橙色的天花板,眼珠子慢慢平移,输液瓶里的透明液体有节奏地滴入管道,顺着长长的软管延进被窝。
稍稍动了动小臂,手背凉凉的,有点疼。
风轻轻地吹进来,白色的窗帘也被余晖染成了橙黄色。
她的目光停顿在窗台下的小茶几上。
两只玻璃瓶并排摆放着,在桌面上映出两道胖乎乎的影子,有点儿可爱。
她侧过身,仔细瞧了瞧上面标签上的大字。
金银花露。
长舒一口气,陷入床垫,木讷的表情恢复半分气色。
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