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宛松了口气,点了右上角的红叉叉。
意满离。
临睡前,谢宛宛贴着面膜躺在床上冥思。
然后睁开眼,半眯着在微信里编辑。
晚晚:【睡了吗?】
S先生:【还没,有事?】
晚晚调高枕头的位置,靠在上面,弯曲膝盖:【我在想一个问题,你评判评判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S先生:【说吧,我正好休息会儿。】
抬眸看向时间,S先生竟然十二点半还在工作。
社畜真忙。
为了活跃气氛,让S先生放松身心,她先发了个五毛的红包,封面写上(申请聊个五毛的。)
【S已领取你的红包】
S先生:【计时开始。】
晚晚笑着输入:【有一个词叫做书画。】
晚晚:【你有没有思考过为什么书一定要和画配?】
S先生:【因为他们同属。】
晚晚:【我觉得】
晚晚:【书是人类的精神食粮,粮食需要用碗装,所以书和碗不也挺配的?】
谢宛宛一口气把这段话打完,翻了个身,脚腕画着圈。
逻辑盘得天衣无缝,申请提名诺贝尔哲学奖。
S先生大约花了几秒理解她的话,最后顺着她的想法,风趣地回道:【再来只勺,方便舀饭】
晚晚:【不用勺,我可以直接吃。】
S先生:【吃什么?】
晚晚不假思索:【吃书。】
指尖一顿,冰凉面膜下的脸颊腾地温热起来。
大晚上的,吃这个字好像有点涩涩。
掌心渗出一层虚无的热汗,前几日抱过唐舒精壮的腰腹,手感很不错。
她怎能去想象唐舒没穿衣服的样子!
要是他再穿得再单薄一些,就能摸出腹肌的纹理,凹凸有致的曲线,令人浮想联翩。
脑子里自动摘出最性感的人体模型,每一块肌肉,每一条曲线,都是谨慎计算过的完美搭配,像是雕刻家手底的杰出作品。
再安上唐舒的头……
啊啊啊!谢宛宛快停止!你是街头霸王吗!
她从床上坐起来,扒下面膜,把剩下的精华挤在脸颊上,试图达到降温效果。
幸好S先生不懂,也不会跟她一样想歪。
这时眼底蹦出聊天气泡,垂头望回屏幕。
S先生:【那我去吃碗】
吃碗?
大哥你好像也有点奇怪。
S先生:【牛肉面。】
宛宛吊起的眼角松弛下来:【吓死了,原来是没输完啊。】
S先生:【不然呢?】
S先生风轻云静:【吃你吗?】
晚晚:【……】
网警蜀黍,我觉得这名网友不对劲,但我没证据!
周四晚上,天气预报说14号超强台风莫兰蒂即将过境中川。
一日间温度骤降,零零散散下了几场时间不长的雨。
谢宛宛把学生会批的出校单放进包里,第一次尝到有特权的甜头。一路打车打到信天翁club,体验学生会一条龙报销服务。
微博里实时更新着台风动向,旋云标记在夜间中川地图外徘徊,等它转上来估计得到凌晨。
车外空气湿闷,体感温度不算高。身上的薄毛衣略显清凉。说是毛衣,其实是一侧露肩的设计,并不保暖。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不急着进去,昂起头望了眼会所的招牌。
金碧辉煌的“albatross”。
这片城区最大的高级会所。
好久不见。
在去“樱水”前,她来这儿参加过应聘,只不过试用期的第一天发生了点小打小闹,与老板不欢而散。
但愿他已经把她给忘了。
出了六楼电梯,沿着红地毯往指定包厢走,刚转了个弯,迎面走来一张惹人厌的面孔。
尖嘴猴腮,油头满面,留着自以为很帅的小胡子,远远望去像个大佐。
郑老板。
这运气不去买彩票可惜了。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谢宛宛偏过视线,不想制造麻烦。她当做没认出来,步伐镇定地与他擦身而过。鞋跟踏在大理石地板上,两种步速相交后逐渐分离。
男人的脚步声淹没于欢快的爵士乐里,她略微放松警惕。
然而不过五秒,敞开式公共洗手台的镜子上映出半个纤细的身形,后方忽然窜出一道宽大的黑影将其压制。
谢宛宛背后汗毛竖起,想迅速转身躲开,但仍旧是晚了。
双手被人扼制住推进洗手间,后腰撞在岩板台的一角。
把到嘴的惊呼声硬生生咽下去,发丝混乱地遮住眉眼,心底生出怒意,她不想让自己无意间示弱的反应给对方一丝快感。
深吸一口气,虚假地笑道:“郑老板,别来无恙。”
“谢宛宛,”小胡子向上翘,郑老板的猥琐地眯着眼睛,“你还敢回老子的场子?”
盯着眼前这张法令纹能卡米饭的脸,谢宛宛嫌弃地挪开眼。
她嗤之以鼻的样子过于明显,郑老板被激得面红耳热。
“臭娘们儿,”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恶狠狠地威胁道:“上次的帐我得跟你好好算算!”
提起上次,谢宛宛分出一丁点儿耐心往男人的额头上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