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一闹再闹,全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她到底想干什么。“坐吧。这回,应该不会再有人说出让我不高兴的话了。"朱福宁非常中肯的丢下这一句,多少人面露尴尬,多少人惊魂未定,都不在朱福宁的考虑范围。裕王妃也好,在场的女眷也罢,都是第一次见识到朱福宁的厉害,更是难以想像朱福宁竟然能压得一群男人连说话都要看她的脸色。原来,这就是权势。
原来,并不是只有男人才可以拥有权势。
赏花宴,但凡忽略朱福宁前面压得裕王和各官员死死,再没有一个人敢说半句朱福宁不乐意听的话,后面一切都是顺利无比的。赏花饮酒,自免不了作诗。
嘉靖喜于青词,在场的人都写得一手相当妙的青词,独一个朱福宁,不好意思,她既不会做诗,也不会写青词。这一点教过朱福宁的先生都知道。因此,在有人想让朱福宁做诗或者写一首青词时,都让徐阶、高拱、张居正、严世蕃不约而同拦下。
朱福宁已然放了话,谁要是再惹她不高兴,她便不管不顾让漕运乱上一乱,谁能不怕?
正因为害怕,都不约而同的拦下有人想往朱福宁心上扎刀这个事。朱福宁满意无比的欣赏牡丹花,听着他们吟诗作对,然后乐呵呵的回宫。“父皇不知道,他们在听到我说出漕运两个字的时候有多害怕。“朱福宁回宫既绘声绘色的告诉嘉靖。
嘉靖也不打坐了,靠在大枕头上听朱福宁说话。“你跟你裕王兄说了什么,能让他老实?"嘉靖好奇这一点。朱福宁坦诚往嘉靖耳边一阵低语,嘉靖听完眼中闪过冷意,“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