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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3 / 4)

的女子用命来补卑职的错,那卑职岂不是枉为男儿,枉为展家之子?卑职相信,父亲会理解卑职的。至于父恩君恩……卑职来世刀山火海,粉身碎骨,结草衔环。”说完,展冽晋以头抢地。

周晟摆摆手,让人将展冽晋带回了刑司。

周晟哼了一声,语气里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味:“还成苦命鸳鸯了。”福如海:“若得皇上成全,便不是苦命了。”周晟瞥了福如海一眼:“现在连你也敢在朕面前打趣了?”福如海笑道:“奴才这点老鼠尾大小的胆子,还不是全仰仗皇上宽容?'周晟:“行了。折腾半天,累得慌。去宣旨吧。”福如海:“是,奴才遵旨。”

很快,展家和展冽晋,李父都收到了圣旨。圣旨全程没提通奸的事,只说展冽晋在宫中办事不严,玩忽职守,将他从从三品殿前司副指挥使一撸到底,降为普通士兵,着即刻进入军营,从头开始,磨练心性。

至于,展父,教子不严,降三级,留职暂待观察。李父教女不严,李昂兰于宫中,罔顾宫规,行为无状,降三级,罚俸三年。相对于后妃与侍卫通奸这个罪名来说,圣旨没有将云贵人和展冽晋定性为通奸,算是顾全了两人的体面,针对展李两家的处罚也是抓大放小,放了一马。展冽晋跪地听圣旨,讷讷许久不敢言不敢问不敢接,直到传旨太监提醒他。展冽晋:“敢问公公,云贵……哦,不,李昂兰如何了?”他不敢接圣旨。

皇上明确说了,特赦只给一人。

如果他接了这个圣旨,云贵人是不是已经……展冽晋不敢想这个可能。

传旨太监:“展公子,你口中的李昂兰,奴才没听过,不知道呀。这圣旨已经下了,你先接旨吧,不然这第二道圣旨,奴才没发宣。”展冽晋:“还有第二道?”

传旨太监:“展公子,这第二道圣旨可是大好事啊。您啊,就别耽搁了。展冽晋惴惴不安地接下圣旨,但传旨太监并没有立刻宣读圣旨,反而带他回了展家。

从刑司出来时,展冽晋看向云贵人曾经被因禁的方向,那里已经没人了。他的心立刻沉入了谷底。

终于,展冽晋回到了展家。

展家所有人早早地聚在大堂内,等着他。

展父牵着展母的手,展母老泪纵横。

展刚军,展冽风,展冽英,展阳,展震焦急地看着外边。展冽晋冲过去,跪地哭道:“爹,娘,儿子不孝,让你们伤心了。”展母将展冽晋扶起来:“你呀你,以后别再闯祸了。”展冽晋:“对不起,娘,是儿子不好,连累了展家,连累爹被贬官。”展阳一巴掌拍展冽晋肩膀上:“行了行了,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看你一身脏兮兮的,还不赶紧去换衣服。”

展冽晋:“换衣服?”

展阳:“不然呢?你想熏死我们啊。”

展阳拖着展冽晋来到了自己房间,热水已经备好了。展冽晋茫然无措:“二叔,怎么不让我回自己的房间呢?”展阳:“你咋废话那么多呢?亏你还是武将,活成了书呆子那死样子。”展阳说完,砰地一声将门甩上。

展冽晋自小在军中长大,做什么都快,洗漱自然也不例外,飞速就将自己洗干净了。

展阳伸长脖子,在展冽晋身上嗅了嗅,“这么快?你真洗干净了?”展冽晋:“二叔,到底怎么了?我们以前在军中不都是这么洗的吗?”展阳:“今天不一样,再洗一次。”

展冽晋又被推了回去。

展冽晋又洗了一次,展阳这才满意,带着他到前厅大堂。传旨太监开始宣旨,展家所有人跪下。

展冽晋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只听见圣旨拐弯抹角地将他贬损了一顿,又将贵妃娘娘夸了一顿,然后才切入正题,说贵妃娘娘的妹妹口口郡主有眼无珠看上他了,要嫁给他。皇上无奈,只能成全。展冽晋呆呆地跪在原地,展冽风推了推他,“小弟,傻愣着干什么?接旨啊。”

展刚英也急了:“哥,别犯傻。”

展冽晋:“可是……”

展阳一把夺过,将圣旨塞到了展冽晋怀里。展刚英立刻着人给传旨太监赏钱和红包。

展冽晋:“二叔,云贵人……”

展阳:“闭嘴,云贵人已经死了。”

展冽晋现在无心成婚:“她尸身在哪里?”展阳:“在你房里。”

展冽晋立刻爬起来跑向房间,此时房间已经贴上了成婚的喜字,布满了红绸带。

赐婚匆忙,并没有来得及隆重布置。

他推开门,云贵人就坐在床边,低着头,身上穿着新娘服。展冽晋站在床边没有动。

云贵人低着头,听见声音,回头看到她,眼泪一下落了下来,和他遥遥相望。

展冽晋一步一步走到云贵人面前,抬手碰到她温热的脸:“你还活着?”云贵人喊着泪点头。

展冽晋顿时也落下泪来:“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云贵人哭着说:“是贵妃娘娘救了我,还认我做了妹妹。云贵人不能活着,李昂兰也不能,所以我现在是纪昂兰,是□口郡主。”展冽晋腿一软,坐在云贵人旁边,忽然一把将纪昂兰抱进怀里,泪水汹涌而下,“对不起,害你差点没了性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刚才真的以为你死了,我以为推开门会见到你的尸体……”云贵人抱紧展冽晋,哭到不能自己:“没有,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忘了分寸。是我主动抱了你。”

两人紧紧相拥了许久许久,倾诉这段时间的所有思念与牵挂,直到那对死亡的恐惧,对失去的恐惧,都被抚平,方才放开彼此。展冽晋抓着云贵人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所以,现在你是我的妻子了?”

云贵人羞涩地低头,“圣旨是这么说的。”展冽晋微微低头,慢慢靠近云贵人:“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云贵人没说话了。

展冽晋一点点靠近她的唇,呼吸交缠,云贵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展冽晋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停下,她纤细的睫毛微微颤抖,整个人像一直等待临幸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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